陈鸳是在中午发动的,在歇晌的时候她便开始觉得肚子痛,睡梦中抱着肚子直抽气。
青鸟时刻守着她,看她神色有异,连忙让人去找长公主。
这时候馆陶的陈午都在长门园,听到消息,夫妻一起赶了过来。
看到女儿疼醒了,馆陶便知道她快要生了。她立即吩咐乳医、稳婆都过来为公主接生。
陈午则让卫青进宫告诉韩嫣,陈鸳已经生产,让他尽快告假赶回来。
馆陶神色镇定,吩咐人去煮雉羹、面饼,柔声安慰道:“阿娇别怕,羊水没破,离生产还要许久。阿母在这里陪你。”陈鸳有馆陶陪着,倒是没那么怕,委屈地点了点头,哇哇哭道:“阿母,疼!”
馆陶心疼地替她擦汗,“后面还更疼呢,可怜我儿受苦了。”
陈鸳听到后面更疼,心里害怕起来,抽噎着说不生了。馆陶又只好哄着她,喂她吃东西。
韩嫣听说陈鸳已经生产,立即向刘彻告了假,火急火燎地骑马回长门园。
刘彻听到这个消息哪里坐得住,不顾近臣的劝说,毅然策马出宫去了。
韩嫣匆匆回到家里,就被青鸟引着到了产房。他快步走过来,扶着她担忧地说:“阿娇,是不是很疼?”
陈鸳靠在他怀里,哭唧唧地点了点头,委屈道:“痛!真恨不得一睁一闭眼就生出来了。”
馆陶听了也怜惜她,便让韩嫣扶着她到外头走一走,这样到时候生产就更顺利。他们才出了门口,刘彻便进来了。他步履匆匆,眉头紧锁,凛然而冷冽。他来到她面前,从韩嫣怀里将她抢过来,摸着她的脸,忧心忡忡地问道:“姊姊,你哪里难受?”
陈鸳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,倚在他身上。“摸错了,是肚子疼!阿母让我们出来走走,还没生呢。彻儿,你怎么跑出来了。”
刘彻听了便将她的丈夫甩在身后,自己扶着她走。“那我来陪姊姊。韩嫣你要是没事就回宫当差吧。”
韩嫣被他这反客为主的厚脸皮震惊了,还没开口,陈鸳便哇哇不肯。“彻儿你发什么疯?不行,我要阿嫣陪着!”
刘彻气恼起来,可如今陈鸳正要生产,他心疼她正受苦,不好和她吵架,只得妥协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