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灌夫,虽然逃出生天,可纵容族人的罪名还在。犯事的族人论了罪,好在他还有窦婴搭救,交了赎金,免受刑罚。
他自知已经得罪死了太后和田蚡,怕被刺杀,不敢再在长安久留,出了牢狱之后,人便消失了。
陈鸳还以为刘彻会伤心一段时日,可他就那天失态,从太后的长乐宫回来之后就恢复正常了。
看她实在稀奇,刘彻便坦白了和她说道:“田蚡说的没有实现,我已经有孩子了。何况凭借这件事,太后以及田家的威势大减,对我反而更有利。”和陈鸳相处,贵在坦诚。他不会再因为她不懂就敷衍她。
陈鸳似懂非懂,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,也不觉得刘彻这样想是不是太冷血无情。她更习惯从自己的感受好坏去判断是非曲直。
刘彻亲了亲她的脸颊,紧紧揽住她。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是夫妻,只不过是没有头衔。
入了夏之后,天气更热。孕妇本来就怕热,陈鸳这会儿不爱出门了,天天窝在长门园里。
等到中秋,就是陈鸳的产期。她已经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又一遍。
临近产期,刘彻便紧张起来了。每天都会让乳医来请脉,又陪她去散步。
他听说之前陈鸳爱雉羹,便破天荒地到了厨房,让人教他做。
做雉羹步骤繁多,刘彻只要人在旁边教,自己亲自将野鸡拔毛,去除内脏,再砍成块,放入鼎中煮沸。接着再放黍米或者稻米,继续炖煮至米粒开花,使得汤汁更加浓稠。
他承认他学做这个有较劲的心思。凭什么韩嫣就能做得好,博得姊姊的欢喜。没道理他学不会。
等他把这个也学会了,姊姊不就会对他更另眼相看吗?
陈鸳也听说刘彻下厨去了,大为稀奇。刘彻一出生就是胶东王,从小就很得宠,后来成了太子,养尊处优,从来没有下过厨。
她也寻摸到了厨房,却看到刘彻绑着袖口,有模有样地在当切肉。
陈鸳赞叹地哇了一声,笑眯眯地挨过来说:“彻儿是在给我做雉羹吗!”
她就是这么确信,刘彻在为她下厨。
刘彻点了点头,让她站远一些。“别弄脏了你的衣裳,姊姊。”陈鸳张口便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