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的,陈生答应的很爽快。
“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,若真能帮到公主,也是微臣的荣幸。”
话虽如此,姜清月到底怀了几分歉疚之心,因此隔日专门与姜淮初聊起,想对陈生略表些心意。
姜淮初略一沉思,只知晓陈生家中有一老母侍奉,从贫苦人家爬上来的孩子,家境算不得富裕,能做到如今三部之长的位置,必然是费了旁人数倍之功。
姜清月点点头,心里有了思量,旋即话锋一转,问,“母妃这几日心情如何?”
姜淮初不置可否的笑笑,“母妃心情自是算不上好的,不过她听说陈生愿意相助,脸上倒也算是有了几分笑模样。”
他说着,又想起前几日去紫宸殿请安之时,母妃气得险些把他轰出去的恼恨模样。
他知晓,母妃不禁气清月,也在气他。
毕竟当初的事情,本就是他们夫妻俩合谋,来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。若非如此,皇弟也不会被赶去了蜀地,更不会发生如今这档子事。
这笔账,母妃自然是算到了自己和清月的头上。
无法,他也只得好声好气央求母妃保重身子,就这么去了两三天,终于有一日求得母妃相见,冷笑着看向他,“清月都比你活络,知晓为栖若打算,就你一根筋,只知晓认错道歉,有什么用?”
姜淮初抿抿唇,不说话,虽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要认,但既然母妃心情总算转圜,他自然也是舒了一口气。
“宜早不宜迟,那我们明日便出发去京郊别院,与陈生一起,先去看看栖若现下如何。”
“这就对了,林姑娘,您要是一早便这样听话,又怎会受这么些折磨呢?”
嬷嬷冷眼看着侍女把一壶药灌进林栖若口中,而那面容秀丽却憔悴不堪的女子此刻脸上尽是麻木,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,任由几人摆布。
“这里山高皇帝远,贵妃自然就更远了。林姑娘,您好好听着我们的话,这才是正理!”
林栖若依然没有反应。
昔日灵动的眸子此刻早已死寂没有生气,嬷嬷说什么她似乎压根听不见,连最基本的吞咽动作都吃力,只能任由着嘴角流下黑色的汤汁,散发出难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