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支支吾吾再三,却还是不得不在姜清月三人疑惑的目光下,踌躇着把他们带了进去。
————
宸贵妃在昭阳殿前跪了三天三夜。
来来往往的官员,朝臣,宫妃皆侧目纳罕,不解这位盛宠多年的贵妃娘娘何故行此举。
宸贵妃只岿然不动,静静的跪着,任凭这三日三夜的雨落与风吹侵袭,即便她的身形都已摇摇欲坠起来,却仍然强自咬牙不肯离开,只执拗的要求求见陛下。
凤仪殿。
姜清月略有些担忧,问皇后,“宸贵妃的年岁渐长,这样跪下去只怕不好。现下姜获琛远在千里之外,淮初在陛下跟前也说不上什么话,此事若我不出头”
皇后眼眸深深,“可你能怎么出头?”
姜清月叹了一口气。
事在人为,她到底还是去了昭阳殿。
远远的,便见得那一抹消瘦泠然的背影,跪在秋日的瑟缩秋风中,是别样的凄婉与悲悯。
她径直越过了宸贵妃。
“父皇,宸母妃也是一番慈心,还望您念在多年情分上,便允了宸母妃所求吧!”
一进殿,姜清月便开门见山。
皇帝冷哼一声,压根不搭茬,只冷笑,“清月,朕教你良善,却也并非要无休止的忍让与宽厚,那林氏女子与你作对多年,你为何还要帮着她说话?”
为何还要帮着她说话?
姜清月想起方才在那个逼仄的小屋中见到的惨状,不见天日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黑糊糊的人影,披头散发,衣衫褴褛,任谁第一眼见到她都会觉得这是个疯子。
这样的人,还有什么与她计较的必要呢?
这样的活着,难道不是比死了还要难受么?
“是啊,这么多年的作恶多端,林栖若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,父皇,她现在早已与八岁孩童无异,就算您允了宸母妃所求,把她留在宫中,也不过是给她一条命苟延残喘罢了。”
“可她这样的人,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?父皇又何必非得去计较她是在哪里养病呢?亦或者——在哪里养病,又有什么区别呢?林栖若如今说到底,也只是比死人多口气罢了。”
“就算父皇对多年前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