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淑窈猛地起身,脸上不悦之色尽显,狠狠地瞪了绛莺两眼,随即转身,裙摆摇曳间,已大步离去。
绛莺紧随其后,一路护送盛淑窈至春华院的朱门外,然而,盛淑窈并未回头,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。
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姿,绛莺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,心中暗自思量,是纪府真的缺少擅长女红的绣娘,还是盛府之中,能人贤士稀缺到了如此地步?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盛淑窈不过是在借题发挥,将自己的不满情绪找个出口宣泄罢了。
但是,话又说回来,作为盛家的嫡长女,若是盛淑窈在国公夫人跟前或是父亲林鸿涛处嚼舌根,绛莺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。
更令绛莺忧虑的是,盛淑窈竟然安排喜哥儿住在了齐芳院?
要知道,赵曼香对照顾孩子一事几乎一窍不通,万一喜哥儿有个风吹草动,头疼脑热的,她们姑嫂俩一合计,随便找个借口指责她不尽心照顾喜哥儿穿衣起居,那她绛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份冤屈了。
想到这里,绛莺暗下决心,这批棉衣,无论如何都得按时完成。
而且,她要光明正大地做,夜以继日,不眠不休地做,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努力和付出。
当天午后,绛莺便亲自来到了齐芳院,细心地为喜哥儿量体裁衣。
赵曼香听闻盛淑窈派绛莺去做那些针线琐碎,心中别提有多么得意了。
关于绛莺,她可是知根知底的。
绛莺虽然略懂女红,但并不精通,仅仅能够应付日常所需。
区区两套棉衣,足以让她费心劳神一阵子了。
紧接着,绛莺派遣心腹至城中最负盛名的布料店,精心挑选上乘的棉布、质地柔软的棉花,以及光洁亮丽的绸缎。
回到院中,绛莺便着手开始裁剪,每一道工序都力求精细无误。
夜色悄无声息地降临,林鸿涛结束了白日的忙碌,回到了静谧的青山院中。
用餐之际,发现少了绛莺的身影,他的目光不禁转向了侍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