泻露服侍着祝春时更衣,她原本想说些什么,请罪也好劝慰也好,但话到喉咙看着祝春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好低眉顺眼的又扶着祝春时回房。
“姑娘要不要用些吃的?”在踏进屋内的瞬间,泻露轻声道:“我去让人做些好克化的粥食点心吧?”
祝春时抿唇:“别打搅衙门的人,等雨小些了,让孙大嫂回家里去做,看六哥夜间会不会醒要不要吃东西。”
泻露有些着急:“姑娘您这半日也没用,多少用点吧,不然姑爷醒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。”
“我没胃口,吃不下。”祝春时进屋,见泻露还欲再说,急忙抬手制止了,“先去做吧,我去看看六哥。”
泻露眉间成了川字,双燕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,平时嬉笑打闹都没什么,但这时候她却是不敢轻易张嘴的,见祝春时进去坐在床边,单手撑着脸,一双眼落在俞逖身上就不挪开,她拉了拉泻露的衣袖,示意往那边看。
泻露看了也忍不住愁眉苦脸。
“咱们先下去吧,让孙嫂子回去做,万一姑爷醒了要吃东西,那姑娘不是也得跟着吃点吗?”
双燕一边小声说话一边拉着泻露往隔壁房间走,祝春时方才就是在那里更衣,孙苗二人也都候在门口没敢随意走动,怕要用人的时候找不到耽误事。得了吩咐,孙大嫂也不含糊,虽说这会儿雨依旧很大,但她也等不得什么雨小,拿着油青大伞就往雨里冲,身影顷刻间就消失在雨幕中。
祝春时提心吊胆的守了一夜,不时给俞逖掖掖被角,摸摸额头,见他虽然睡得不甚安稳,但所幸没发热,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晚。
翌日一早,俞逖睁开眼便看见撑着手打盹的祝春时,头一点一点的,眼睛下隐隐有着青黑,可见一晚上都没能休息好。他张嘴无声说了几个字,有心伸手去摸摸她脸颊,又怕把人吵醒,只好无奈放弃。
泻露和双燕二人也不敢睡熟,因此一大早就起身洗漱煎药,又接过孙大嫂送来的粥食点心,道是府里大家也都没敢睡沉,都担心着六爷和奶奶这边。
泻露端着粥轻手轻脚进屋,原本打算搁在床边的矮几上,但却瞧见姑爷已经醒了过来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