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错身打个招呼,钟与就走进书房。
周敞在里面听到,也从屏风后面迎出来:“先生不必多礼,听说王妈妈扭到脚,可有大碍,可要请大夫?”
“无妨、无妨,王爷挂心。”钟与也是粗通医术,简单回答一句也就不多啰嗦。
周敞从奕王的记忆里也知,钟与在奕王面前很少谈及自己和家室,也就不多问,而是做了个“请坐”的手势。
钟与谢过,刚一坐下就紧着问:“王爷今日白天进宫该是已经听说了吧?”
“先生是说端王和显王的事情?”周敞找钟与来也是为了互相通报个进展。
钟与点头又皱眉:“属下也刚得了确切消息,端王贪墨皇陵款项的事情好像是被压了下去,实在打听不到具体动静。而显王被禁足,对外也没有说明理由。这二位王爷,听说都是陛下私下处置的。”
周敞就依常理推断:“估计陛下还是顾及面子。”
“只是端王那边,这么多人参奏他,陛下那边却也一点动静都没有,只让大理寺去查办,大理寺能查出什么来?”钟与一向对大理寺观感也不好。
周敞对大理寺也是同样印象。
借着“祖荫”已经“躺平”的大理寺卿楚凉,凡事不沾身,这案子又涉及皇子,他能查出什么来。
也就随意评论道:“是啊,楚凉的确是不办事儿,不过显王该是把端王兄贪墨受贿的证据都送到他手上了,又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,他张嘴接着也就够了,这还有什么难办的。倒是这位楚大人,我是真的羡慕他,如此好命。祖上有阴德,他自己还时常有人上赶着喂饭吃,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啊。”
钟与就没这些感慨:“王爷如此说,是认定端王的事情,陛下一定会处置?而不是网开一面?”
“谁知道呢?”周敞也不确定,全凭推断,“只管等消息,再有半个月怎么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钟与脸上是明显的失望。
周敞则开启下一话题:“先生,关于上次提到的显王拥兵自重、私造兵器的事情,咱们也得往前推进了,到目前还是找不到任何实证吗?”
钟与却没回答,还停留在刚才的讨论上面,又问了一遍:“王爷是认定,显王这次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