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啊……”周敞眼望冲天的黑烟,隐约还能闻到肉烤焦了的香气。
风铄就在身后小声解释:“九哥,这不是年初的春祭,之后也没有分食的。”
“没得分?难为我起个大早了。”周敞大大的失望写在脸上。
浓烟蒸腾,直冲云霄。
估摸着祭典也接近尾声,周敞就想先撤了事。
毕竟大半年过去了,要做的事情,基本全都进度缓慢,今天还想再去户部瞧一眼,“缺德三税”要是不管用,就也真该撤了。
正在脚底抹油,准备开溜之时,远远地,方赦身边的两名小太监快步跑来传召,说兵部来了急件,临帝御书房召见各位臣工。
显王这场仗打得比前次还要疲惫,人人都好似麻木。
周敞都懒得过问,不加理会,转身就走,却被荣王一把拉住:“九弟,你这是去哪里?军国大事,你也该听一听了。”
“我嘛……”周敞刚要拒绝,荣王却又看向风铄,“铄儿,你也一起来。”
“我?”风铄意外惊喜。
荣王拿出长兄的架势,理所当然的口吻:“再有一个月过了生辰,你虚岁十六了可也就奔着十七了,也该才开始学着替君父分忧了。”
“我可以吗?”风铄口中是个问句,但目光出卖了一切。
这两年他的身高也是突飞猛进,几乎就要与荣王齐平,却是扭头向周敞询问。
周敞还被荣王拉住了手腕,又瞧出风铄的心思,也就笑了笑:“也好,那九哥陪你去。”
于是二人跟着荣王携同一群重臣又浩浩荡荡去了御书房。
到了御书房见驾之后,他们方才得知,显王风铮由于遭遇了敌军偷袭,烧毁了大半的粮草,急需补给,因此这才兵部八百里加急,连催三次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因着马上要入冬,朝廷的存粮也已经告急,为此临帝一筹莫展。
召来众臣也就议论开来,要么是快入冬,国库存粮尚且不够,南方又有多地受灾,水坝不但尚未建成还需大笔钱粮供应,别说粮食收不上来,就是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