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说去老生常谈,就有人提出,既然眼瞅着入冬,不若尝试休战,喘一口气,待明年开春再说。
马上就有人站出来反对,既然上一次大败蜃国就是在冬季雪灾之后,那么这次也该抓住机会才对。
周敞听了半天也就忍不住跟着道:“这是人家打上门来,侵略……侵略懂不懂?”
荣王则就是顾虑重重:“话虽如此,但再要靠九弟那一点儿冻疮膏和草药恐怕也是不够的,这次比上一次面临的情况严峻,粮食若是没有,难道让将士们大冬天饿着肚子去打仗吗?”
“那就筹集粮食,刚才国库不是还能拿出一批的嘛,然后朝廷再向民间筹集第二批、第三批……”周敞倒不是觉得这件事情容易,但蜃国也是着实可恶。
上一次没有打怕,这一次就更不能输。
荣王就摇头:“哪里是你说得那么容易,百姓手上的余粮也不多,都等着过年、过冬,就算挺到了明年开春,也是强弩之末。”
“对方是侵略,这还能有得选?越北三州本来就是我临国的,这个时候就是拼了性命,寸土也不能让。”周敞要说一点儿私心也没有那是假的,也是想起了上辈子那句,“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。”
议论不出个结果,临帝忧心如焚,扫视群臣,而群臣则只剩下哀叹摇头。
周敞一旦开口,奕王的意识也是压不住,更加义愤填膺,夺过话语权:“这才几年,蜃国是打不怕吗?为什么还敢进犯,还不是他们穷疯了。一个穷疯的国家都能坚持打这场仗,我们为什么不能?”
在场众人又被问个哑口无言。
风铭激愤,也就不管不顾:“粮食、粮食,刚才宋大人不是说还能供应十多万石粮食嘛,至于筹集粮草,为什么要向百姓筹集粮食?我府上一年米、面也有三千石都吃不完,就可以捐出去一部分,荣王兄以及众臣工想必也是吃不完的,不如捐出来。”
这个时候可也管不了各人心中是否愿意了,先就来个“道德绑架”。
众人一听,更加默不作声。
倒是兵部尚书彭派又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:“陛下,不仅是粮草,前些日子南边来报,南庆那边似也有蠢蠢欲动之势,若是我们全力应付北方,南方若再起战势,恐怕首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