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面皮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起来,先前还在得意洋洋地晃动着手中账本的手,此刻也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,僵硬地悬停在了半空中。
只见阎埠贵心中那团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,“噌”地一下子就熊熊燃烧了起来。
他那双原本不大的眼睛猛地瞪得浑圆,眼珠子似乎都快要掉出来了,额头上的青筋更是因为愤怒而根根凸起,不停地跳动着。
他气急败坏地冲着刘海中大吼道:“好你个刘海中!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!我这可是一片好心好意过来劝诫于你,你不领情也就罢了,反倒对我这般冷言冷语、冷嘲热讽的!我就算抠门算计又咋滴啦?至少我还是正儿八经的教书先生呢,我肚子里有的是学问和墨水!教育自家孩子这点事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、易如反掌!要说学识、论涵养,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你这个大老粗了?”
刘海中把手里的烟头狠狠扔到地上,用脚重重碾了几下,像是要把心头的烦闷一股脑儿都发泄在这烟头上,抬眼直视阎埠贵,眼里也满是火气:“哟,教书先生?你平日里那点算计劲儿全院谁不知道啊!孩子想买支铅笔,你都得掰扯半天,算清楚能写多少个字才肯掏钱;逢年过节,别家孩子都有新衣裳穿,你家孩子倒好,旧衣缝缝补补又一年。就这,还教书育人呢,别把孩子都教成了小气鬼!”
阎埠贵被这话气得直哆嗦,手里的账本 “啪” 地一下拍到大腿上,涨红了脸反驳:“我这叫精打细算,过日子不得有个长远打算?总比你,成天就知道打骂孩子,把家里搅得鸡飞狗跳强。你看看光天、光福,被你打得都没个人样了,见你跟见阎王似的,往后能跟你亲近才怪!还有光齐,为个婚事跟你吵成那样,你这当爹的就没点反思?”
这一番话像是利刃,直直戳中了刘海中的痛点,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双手握拳,往前跨了一步,怒吼道:“阎埠贵,你少在这儿指手画脚!我教育自家孩子,轮不到你说三道四。我打他们是为了让他们长记性,有出息,不像你,惯得孩子没个规矩。光齐的婚事,我自有考量,用不着你操心!”
只见两人越吵越是激烈,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,越来越大。
一时间,整个院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