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马微阖着眼睛,身后溜黑的拂尘般尾巴轻轻甩了甩,耳朵也跟着立得老高。
东方既白笑了笑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一直中意小黑,怪我棒打鸳鸯。
我不同意主要是觉得你和小黑年纪相差太大了。
你看啊,小黑才两岁,你都七岁了,老牛吃嫩草也不合适啊……”
那马有被无语到,掀开眼皮翻出了眼白,一口大牙呲露出来,仿佛在说:你老牛吃嫩草还有脸说我。
东方既白将手抵在唇边,“咳咳——咳——”
“殿下——保重身体为要啊~”厩养与炊家子同时喊到,整个凄凄惨惨戚戚……
“不过看在你勇气可嘉的份上,我同意了。”
回答他的是那马轻快的嘶鸣声。
那马一下子翻了个身跪趴在草垫上,用鼻翼拱了拱东方既白的手腕,示意他继续说。
东方既白没有如它的愿,转而挖苦起那马。
“小黑得了个好名叫黑云……
你呢又叫那马,听着就不像一对儿——
小黑如今收到溶溶那儿养去了。
听说溶溶那里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小母马,小黑说不定都有中意的小母马了。
哎——可惜了!你呀你呀,再不好好吃草,都没机会见到小黑了。”
那马急眼了,整个马头拱进他怀里,一推一拱的,嘴里一连串的呜咽声和吸气声,显然又急又气又伤心。
东方既白拍了拍它的头,顺着鬃毛抚了抚,“你要肯好好吃草,回头我和溶溶说一声,把小黑送回来,你要不肯……咳咳——”
话还未完,东方既白口中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吐到那马头上,模糊了那马的视线。
那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,浑身肌肉都紧绷了。
厩养和炊家子见状惊呼了一声:“殿下!”
东方既白直挺挺地栽倒在那马身上,那马吓得一动不敢动。
炊家子把食盒搁下,与厩养一同跑到东方既白身边跪下,大声呼救:“不好了,殿下吐血晕倒了——”
守卫:“不好了,殿下吐血昏迷了——”
一传十,十传百,最后到游忍耳中变成了:“不好了,殿下吐血危在旦夕了——”
游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