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仪朝燕景瑜盈身一拜,“既然三殿下来了,那我便先回了,得了空再来拜会姊君。”
燕景瑜浅笑道:“嗯,慢走。”
二人话别,一同出了寝殿。
目送谭仪走远,燕景瑜看向门口的侍卫,“他人呢?”
方才敲门的侍卫嘿嘿直笑:“去花厅了。”
燕景瑜蹙了蹙眉,不解道:“笑什么?”
侍卫忍住笑答了一句:“三殿下听到你和谭姑娘在寝殿说笑,气得脸都黑了。”
燕景瑜心中了然,笑道:“小醋坛子。”
东方既白坐在花厅差不多平复了心情,平复心情的历程请看vcr。
东方既白内心劝说着自己,不能生气,冲动是魔鬼。
他说过的,只喜欢男子,也只喜欢我,要给他更多信任。
暗影碟者见他铩羽而归,戏谑道:躲这干嘛?你还怕抢不过谭仪啊?干就完事,别怂啊!
东方既白自认为底气十足,反驳道:我若是想抢,就凭谭仪也能抢得过我?
暗影碟者:还嘴硬呢,一会儿媳妇儿没了别躲被窝里哭啊。
东方既白:胆肥了?
暗影碟者:哪敢啊?
东方既白:等我丹田修复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。
燕景瑜进来的时候,看到东方既白坐在那里对着窗台发呆,不是,他在和暗影碟者打嘴炮。
燕景瑜坐到他身边,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肩头,“在想什么?”
东方既白回了神,转头看向他。
瘦了。
东方既白这样想着,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,却见自己粗糙的手与他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不由得蹙了蹙眉,将手收了回来。
燕景瑜却没有那些顾忌,伸手把他的手拉了回来,主动将脸贴到他手心蹭了蹭,有点糙,但温热宽厚,让人莫名安心。
“别,糙。”东方既白将手抽了回来,心里那根名为自卑的弦又被奏响。
沙城太阳毒辣,风沙漫漫,干涸枯燥。
东方既白在战场上被烈日风沙侵蚀,原本象牙白的肌肤变成了古铜色,手上面覆盖着一层皲裂的老茧,看着像老农的手。
自己脸成了什么样呢?那大概就是扮成铜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