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一笑,整张黢黑的脸就只剩眼白和牙齿是白的,滑稽可笑,像一个小丑。
燕景瑜抬起眸子注视着他。
虽然晒得黑了些,可五官还是那么出挑,少了些秀气,多了一些阳刚之气,像铁骨柔情的汉子。
许久没见,光这样看着,压在心底那些思念就已经疯狂涌了出来。
燕景瑜抬了头朝他凑近,唇几乎就要贴了上去,气息在这一刹那交织着。
东方既白却猛地起身躲开了。
燕景瑜看着他的动作,有些不解,眉头没来由地扯紧了。
“我有事先走了。”东方既白不敢去看他是什么表情,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落荒而逃了。
燕景瑜伸出的手全然落了空,竟没能抓住他一片衣袖。
燕景瑜将空荡荡的手收了回来,心脏的一角有了些说不上来的酸涩。
东方既白走到大门口,正好和林谨晏撞上。
林谨晏见到他,欣喜道:“大哥你来了?怎么不多坐坐?留下吃个……饭也好……”
东方既白没理会他的话,直接错身走远了。
林谨晏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怎么着了这是?”
林谨晏寻到燕景瑜询问道:“怎么大哥这就走了?”
燕景瑜深吸一口气,似有感慨般答了一句:“不知道,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了。”
林谨晏摸了摸下巴,“不会是你逛花楼被他知道了吧?”
“或许吧。”燕景瑜神情恹恹地朝寝殿而去。
林谨晏无奈摊了摊手,无赖般地重复道:“或许吧。”
回到府中,东方既白和司马羽星等人用过晡饭,差小德子安顿好叶舒城便歇下了。
东方既白褪下衣服的时候,从袖中跌落一根系着三颗红玛瑙珠子的红绳手链。
东方既白将手链捡了起来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手链是他在沙城学一位婆婆的手艺编的,听说可以保佑相爱的两人恩爱长久。
东方既白不禁有些自嘲,若真如叶舒城所说活不过三十,那么自己一个短命之人有什么资格绑着他,贪恋所谓的长久。
次日,书房。
东方既白叩开暗处的那个匣子,里面纸卷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