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以前遇到天灾,京城那些商户也会募捐布施,挂在嘴边的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,毫无新意可言。
而且,他看宁苏的样子,不像是临时起意,倒像是想了许久,也来了几分兴致。
见谢君墨有耐心想听,宁苏也没有扭捏。
又在心里思索了一下,便仰头道,“其一,是草民作为天朝子民,看着江南百姓深受水患之苦,民不聊生,悲惨无助,心里过意不去,其二,草民作为商贾,最是清楚江南本应是富庶之地,江南气候湿润,稻米一年可以成熟两季,又有茶叶,蚕丝等,可是因为水患频发,以至于,几十年来,百姓都不敢种植稻米,更别说茶树桑树,以至于,原本的鱼米之乡,竟然成了天朝的负担,原本富有千万百姓的富庶之地,也沦为了人烟稀少之地,草民看着痛心不已…“
随着这些话缓缓出口,宁苏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。
原本已经舒缓神色的谢君墨脸色又骤然凝重了几分,眼神阴沉的扫视着殿中几个涉事的官员。
让这几个官员心里七上八下,心道,好不容易以为这件事都要过去了,回家安心筹备银子,可宁苏又旧事重提,有几个甚至忍不住暗暗瞪了一眼宁苏。
只是好巧不巧被谢君墨看了个正着,察觉上头那位神情不悦,这几个人吓得立即低下头缩着脖子,做鹌鹑样。
谢君墨才暗暗收回视线。
就听到宁苏长出一口气,又道,“草民说这些,一边是感叹天朝大好河山,竟然因为…至此,同时也是因为,草民心疼不已,草民祖上,原本就是靠贩卖江南的茶叶丝绸到北方发家的,江南茶叶口感比东南和西南的更佳,丝绸也更为华丽,可因为江南水患缘故,不得不切断了这条生意线…”
“因为江南水患,百姓民不聊生,起码温饱都无法满足,更遑论别的,所以江南这个原本除了京城以外最大的购买地,草民也失去了,草民不得不拓展替他生意线…”
说到这儿,宁苏更是又接连叹了好几声。
看得出,他是真的哀叹和惋惜。
只是,他这番话,有的人听进去其中深吸意,有的人听了却忍不住嗤笑一声,虽不敢大声,却也小声嘀咕,“原来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