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自以为说的隐秘,不会被人听到,可是宁苏常年在外走商,为了自保,是专门学了功夫在身上的,听那人这这么说,直接没忍住眼神犀利老扫向那人,不留情面出声反驳,“这位大人说的不错,商人重利,可是我们不偷不抢,努力行商,赚的多,可是承担得风险也多,不说别的,我们宁家商队,每年折在路上的人家都有几十甚至上百,每年光安抚这些人和他们的亲眷,也都是一笔不菲的银子,即便如此,有时候大费周章把东西运过去,可能不仅卖不出去高价,甚至还要低价出售,最后血本无归…”
“或许,你们会觉得我们活该,不做生意不就成了?!“
宁苏看着那人虽然没有开口反驳自己,可是眉眼之间不耐,不用问,也能猜的到他们心里事如何想的,毕竟,这种质疑,他实在是经历过面对过太多次了,所以,想也没想,就反驳,“那我告诉你,如果没有我们商人,那你们用的茶叶丝绸乃至皮毛,都不会容易得到…”
“对了,京城的生意铺子至少一大半都要关门。”
说着,他又挺了挺脊背,有些戏谑的看着在场面露鄙夷的人,虽然有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,可他是商人,耳听六路眼观八方,谁是真心,谁是假意,哪怕对方不说话,他也能一眼看得出,而他此时,便毫不避讳看着那些从他踏进来那一刻开始,就面露不屑的人,用不卑不亢的声音道。
“如果诸位大人敢说,以后府里的夫人小姐都可以不去逛铺子,买我们运来的时候货物,或者,不去光顾我们开的铺子,那我没话可说。“
说完,他停顿了一会儿,似乎是等着他们开口。
可是却死一般沉寂。
谁也没有开口,甚至之前面露鄙夷的几人,也没有再出声。
有几个还真想了一下,他或许还能不用了那些器物,可是让他不喝茶,让家里夫人小姐不去买那些丝绸,那家里不得吵翻天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们还是觉得商人赚了那么多钱,当然要承担风险,毕竟,谁让他们赚的多。
而且陛下询问他为什么没有谋利,而是捐钱,不过是抬举他,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?!
如此想着,这些人心里又隐隐生出一股子不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