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
黑色枪口之下的温默,眼底迸发出无比的惊愕,她看着康明,这显然是她从未料到过的。
康明稳住手,脸也冷了下去,脚往后退了两步。
他知道温默的身手很好,可眼下,她手里没枪,腰间没有鞭子,自己往后退几步,她的手也无法近身,他是安全的。
将温默挟持,让温行鹤给出自己想要的东西,这是康明在上个月就计划过的,只是一直找不到要温默单独过来的借口。
如今,机会竟从天上掉了下来。
“你别动,动一下,我会毫不犹豫地开枪。”康明的声音冰冷非常。
这不是玩笑话,他虽然没打算杀了她,但若温默动弹,为了自保,他一定会立刻开枪。
他了解她。
记得上了轮渡,在甲板上时,有人为难他,起了争执,对方的手刚刚放到枪的位置,温默就挡到了他的前面,掏枪、上膛、抵住那人的额头,一气呵成。
那晚,他开始教她下棋,他执黑子,她执白子。
她说,你怎么这么会下棋,我喜欢聪明的人,是我的朋友。
远渡重洋,三四个月,百无聊赖中,他日日教她下棋,这女人真是聪明,三四个月的功夫从一窍不通到出师,再到后来竟然能和他杀得酣畅淋漓。
虽又输了一局,温默却笑得两眼弯弯,说,你真聪明,你是我的好朋友。
于是,她认真教他语言、教他英格兰的文化,下了船后,又竭尽全力帮他找住宿、老师、引荐各种人脉,最后弄到了西西里记者的身份。
临走时,她说,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。
此时,温默放在窗台上的手微微颤抖着,拂过来的秋风让她的眼睛亮亮的,
“我言简意赅,东方古物的……”康明再次开口,与此同时,他再一次调整枪口的位置,并往后又退了步。
话还没说完,康明脸上的肌肉抽了抽,眼底露出疑惑的神色来,喉结抖了抖。
只见一块木片,就像一把尖刀般,扎入了他喉结处的位置。
温默的手在窗台上抠下了一块薄薄的,约莫三厘米长四厘米宽的木片,软中带了一丁点硬,像扑克牌的软硬,猛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