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区1600大洋,就让如此重要的《药师经变图》离开了祖国,成为了大都会博物馆收藏的最知名的中国艺术品。
而此时是1860年,这些东西对于欧洲人来说,虽漂亮,但也只是旧衣服。
“10月10号了。”章片裘看着窗外,他手里是一沓报纸,10月6号火烧圆明园,烧了整整三天。
今天,火应该灭了吧。
日子过得真快啊。
昔日战场播报极为密集的媒体,这几天对战事只字不提,恢弘的艺术瑰宝悄无声息地已经被掠夺,被烧毁。
仿佛,从未发生过。
10月6号到10号,旁人没看出章片裘情绪的异样,只知道他这几天翻遍了所有报刊杂物。夜晚,他会静静地坐在院内的大树下,垂着自己尚未痊愈的右手,目光看着被杀的唐人倒地的位置。
“谢寻。”章片裘唤道。
“在。”。
“我安排了学校,你去上学。”
这是在西西里的时候就说好的事,最近这段日子忙得脚打后脑勺,让谢寻没想到的事,章先生并没有忘记这件事,而是托索力礼扎找了关系,今天刚刚落实学校。
唐人的上学资格,来得很不容易。
这段日子以来,那杰哥倒没捣乱,毕竟索力礼扎他们正式合作,且事情展开得比礼扎老教父想象中更周全,双方相处融洽。
杰哥……杰瑞穆楠礼扎家,没必要也犯不着为了一个还未展开的合作,和他们结仇。
又过了七日。
黑猫酒馆门槛都快踏破了,听说他们这项目连大英博物馆都有所耳闻,且派来助理的助手过来询问。
在路上,忙里忙外的李偶遇过杰瑞穆楠礼扎好几次。
“杰哥。”李按照章片裘的要求,礼貌地打招呼。
杰瑞穆楠礼扎不理他,有时候吹两声口哨,有时会扬声说起那个死去的唐人。
只是遇到了很多次后,他老提那唐人,显得嘴巴细碎,便不再提,尤其是当章片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