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几日。
今日晚上,夜色极好,看样子,阴雨绵绵的伦敦在明天会迎来罕见的晴日。章片裘把李和谢寻都喊到了房间,关上房门。
“有件事,你们两个去办。”他用左手沾了沾茶水,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名字:杰瑞穆楠礼扎。
左手写字写得不太好,但线条的锋芒杀气腾腾。
此时,距离和杰瑞穆楠礼扎在院内杀人,谈判后又挡着章片裘的面放枪,已经近二十天。
“打得一拳开,免得百拳来。”章片裘看向谢寻,认真教着。
谢寻认真聆听。
“那怎么现在才动手?应该当下就复仇!”李握紧拳头。忍了这么久,忍得他肝脏都快爆裂了,尤其是在路上遇到那杰哥,还要陪笑打招呼,以李的性格,若不是章片裘再三叮嘱,他一定要打碎他的鼻梁。
“我们做事靠的是布局,尤其是在局面不利于自己的时候,急不得。”章片裘解释着。
“布局……不利于自己的时候,要先布局,再做事,对吗?”谢寻细细咀嚼着。
他真是聪明,章片裘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容。
“没错,当自己处于不利时,要先布局再做事。记住,一花开五叶,结果自然成,礼扎家族对我们已经很信任,合作也顺利展开了,现在是一条藤上的蚂蚱,时机成熟了,去吧。”章片裘挥了挥手,“明天是晴天,我看了下,日子也很好。”
晴、宜搬迁、也宜入土。
既然他们叫了一声教父唐,那就要告诉他们,中国人的教父是怎样的。
不是传输耶稣的旨意,也不是由赐予孩子教名并作为宗教信仰的引路人,并引导他们传统的信仰并解决孩子生活中的困惑和难题。
中国人的教父,是跟着我有饭吃、是大家长、是负责人、是朋友来了有好酒,若是那财狼来了,有猎枪,是那个制定前进的方向和规矩的人,是在我的地盘上杀了人,那就一命抵一命给个交代的教父唐。
次日清晨,晴。
伴随着一梭子枪响,杰瑞穆楠礼扎死了。
死在了河边,前胸中枪,其中一颗直接打中心脏,血如泉涌般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