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立刻将身体挡在了门口,将枪从肩头取了下来,对准长街。
“放下枪,简单聊几句就行。”章片裘说道。
他说得仿佛不是杀了对方儿子,对方来寻仇的大事,而是一件街坊间借借农作工具的小事。
不到一分钟,长着同样鹰钩鼻的黑手党,乌泱泱地将黑猫酒馆的门口挡得水泄不通。
整条街一楼纷纷关门,而二楼窗户则哒哒哒打开,窗口全是伸出来的脑袋。
为首的老教父头发斑白,眼睛下挂着像水袋那么大的因为失眠而导致的淤青,他的开口没有废话,“你是godfather唐吧,我是礼扎,我想知道,我小儿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。”
老教父礼貌且克制,这说明他是调查过的。
首先,他那性格莽撞冲突的小儿子有错在先,在院内杀了人,听说还调戏了老板娘。
同行的人说,他不止一次在酒后描述就差临门一脚就进去,以及那女人身躯有多勾人。
而在院内谈判的时候,这唐人面对自己小儿子的再三挑衅不但没有任何冲突和动怒,还耐心地介绍了整个生意的内容和方向,要知道,这通常只对合作者才会说的。
可以说,眼前这个唐人展现出了极其容忍和大度。
“godfather唐的诚意很足,说实话,那种情况下也不动怒的人,这都二十天了,不太可能突然暗杀。”这是跟着小儿子的几个亲信一致的回答。
“从谈判到被杀这么多天,那个长得像牦牛一样壮的人每次见到小儿子,都会毕恭毕敬打招呼。”周围人这么回答。
杰哥生性张狂,得罪的人实在是多,而哪怕没有口舌之争,为了西西里那利润极高的柠檬和硫矿,杀身之祸亦如影随形。
大概率不是章片裘,这是老教父的判断,所以才没有上来就拔枪,而是询问。
章片裘如果要撇干净,是能撇得干干净净的。但没想到,他却说:“我也是上午才知道噩耗,节哀,至于和我有没有关系,怎么说呢,也不能说没有关系。”
老教父脸色刹那就变了,伴随着咔咔咔子弹上膛的声音,几十人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