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瞥到李忠蒙跟头牛一样瞪着她,鼻孔噗嗤噗嗤憋着劲。
“谢寻一个人守着那些东西几个月,如今德国那边拍卖行也拍起来了,要卖容易,我们又没人过去盯着,这跟饿了几天的人单独守着包子铺有什么区别?谢寻不会叛变吧?”欲言又止了不到二十秒,李忠蒙憋不住了,噼里啪啦一泻千里。
章片裘忍不住笑了笑,李忠蒙有时候真挺可爱的,只是这句话不能说出口,说出口,可爱?他恐怕会像一头牦牛般咆哮起来。
“章先生,大英博物馆托人带来口信,要您速去。”门口管家道。
“问了什么事吗?”章片裘立刻起身拉开房门。
“问了,给来信的人塞了英镑,他只说是潘尼兹助理吩咐的,不知道有什么事,但说要您和李忠蒙一起去。”管家道。
对危险本能的嗅觉让章片裘立刻做出了决定:“管家,放话出去,就说李忠蒙去其他国家公办,李忠蒙,你跟我到市中心后,立刻动身买票去西西里。”
李忠蒙自然不同意,哪有让章先生单独赴宴的?
“如果他要对我下手,你在也没用。”章片裘解释。
不远处,翠儿正眯着眼坐在浓雾刚刚散开的太阳底下,自从跟了李忠蒙,干巴巴的身躯圆润了起来,她用手抚摸着肚子,这男人真是厉害,三两下她就怀上了,刚满三个月,胎稳了。
李忠蒙看了眼翠儿,再回过头便将手插在腰间,黑压压像堵墙,鼻孔里哼了声:“那我就宰了他,一命抵一命也不亏。”
是的,以他的身手,能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