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人将这种情形一一考察记录起来,断定植物一定也是有所知觉的,不过它的知觉,范围较小,不及动物的灵敏,而且不能叫苦呼痛罢了!
野厶既然知道花草树木有知觉,当然也觉出它是一条性命,那么弄死它,拿来自己吃,岂非亦是不仁之事吗!?所以自此之后,野人连活的植物都不吃,专拿已死的枝叶,或果蔬一类等来食用充饥。
后来遇到一个旧同事,宁封子,他已尸解成仙了!他传授了野人这个啖百草花,并和食丸的方法。
自此以后,倒也是无病无忧,游行自在,虽不能成为天仙,已可算为陆地行仙了!
无论什么地方,野人都去跑过,并没有真隐居空山幽谷,不过大家不认识野人,都叫野人作缴父就是了!”
帝尧闻听他此番言语后道:“先生既已如此逍遥,与世无求,哪还要卖这个缴做什么呢!?”
赤将子舆回道:“人生在世,总须得作一点事业,了却空寂时光,解所无由烦忧不是!?
圣王之世,尤禁游民。野人虽可以与世无求,但还不能脱离这个世界。假使走到东,走到西,一无所事事,岂不是成为游民,大干圣主之禁吗!
况且野人还不能与世无求,就是这穿的用的,都不可少,假使不做一点作业,那么拿什么东西去与人交易呢?”
帝尧听到此处,不禁起了一个念头,就和赤将子舆说道:“寡人之意,先生既然尚在尘世之中,不遽飞升而去,与其做这个卖缴的勾当,何妨再出来辅佐寡人呢!?先生在高祖皇考时,立朝多年,经纶富裕,闻见广博,如承不弃,不特寒寡人一人之幸,实是天下苍生之幸也!”
赤将子舆回道:“野人近年以来,随遇而安,无所不可,帝上果欲见用,野人亦不必推辞。
不过有两项,须得预先说明。一是野人做官,只好仍旧做个木正,自是个熟手,其它治国平天下之事,非所敢知。
第二是请帝对于野人,勿加以一切礼法、制度之拘束,须听由野人自由。因为野人这二百年来,放浪惯了!骤然之间加以束缚,便会如入樊笼,恐怕是不敢胜任的!”
帝尧连声答应道:“可以可以!只要先生不见弃寡人,这两项又何必不可依从呢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