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便带着阿平,自顾自的向马车走去,只留下人伞两空的晏听,一人在那站着淋雨,看着他娇妗妗的身影,晏听无奈的摇了摇头,低低的笑出了声。
时雨一直对其没什么概念,只知道此人的身份非比寻常,且他姓晏,金川中也只有在海岛上的修真界大派,十二屿一家姓晏,所以他定然是十二屿中某一位身份尊贵的公子。
从前觉得不屑,觉得男人的心思都一个样,接近自己也只因为自己的脸,所以他不情愿,也不甘愿只做这种对人摇头摆尾,受人恩宠,看人脸色的难宠。
可后来他不知何时想通了,既然这世上没有真心可言,那跟谁不是跟?作谁的难宠不是难宠?所以他要做,就要做身份最高的那个。
而晏听,毋庸置疑,一定是最佳的选择。
两人在路上倒也没说什么,身为已婚的晏听,也没跟他讲过自己往后该注意什么,更没有与他说过自己的身份,而这也让时雨百思不得其解,感到有些不安了。
难不成,他还要指望自己能见机行事,自己自觉?
“跟你回金川”,时雨抬眸看向自己身侧。正闭目养神的晏听,问道:“我是什么身份?”
车马在泥泞的道路上缓缓挪动,窗外的雨仍旧不大不小的下着,车轮碾过石块和树根,车身随之缓缓左右摇摆。
闻言晏听掀起了眼帘,唇边又是浅浅一笑,他反问道:“你希望,是什么身份?”
还没忘记初次相遇时,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,怕他又跑了,所以晏听也一直没跟他提过此事,但更多的,是他确实没想过让时雨当什么身份。
“把你夫人休了”,时雨起身坐在了他的腿上,胳膊揽着他的脖颈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娶我好不好?”
“我若是敢娶的话”,两人挨得很近,就这一侧首的功夫,唇瓣便擦拭在了脸颊上,他反问道:“你敢嫁吗?”
“不敢”,时雨欣然吻了他的唇,而后又意犹未尽的看着他的眼眸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我自知身份低贱,配不上你这正妻之位。”
“别这么说”,他当然知道时雨是在跟他说笑,抬手覆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