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正常,他在安国,虽说名不正言不顺,到底称王称霸这些年,高位呆久了,被人奉承习惯,偶然遇见季慈这么个一开口便拒绝他的人,可不就是不可置信么?
尤其在于,他早已笃定,季慈会因为不敢让李稷直到她做的那些勾当,而无奈受他胁迫。
“季大人可要想好了。凭你在景国王上身边的地位身份,加之季大人的才智,想来使出一计,令景国退兵,为我争一个国君之位,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,可若是景国王上知道自己宠爱的臣子,竟然是平山侯的人,恐怕对季大人来说,可就不怎么有利了。”
燕叔话中的威胁之色溢于言表。
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。
先前还是只让季慈帮他争一个国君之位,后面话一说出来,竟然就自觉地变成了两个要求。
季慈在燕叔的注视下突然笑出声来,这一声,将燕叔的冷漠脸都吓出来了。
怎么,他这是把季慈逼疯了不成?
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,季慈突然停住了她的笑声。
她问燕叔,“所以燕叔便是这般确定,王上就一点都不知道,我是平山侯的人不成?”
燕叔听到季慈的话,心里一咯噔,“不可能!”
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荒唐之事,若是景国王上知道季慈是平山侯的人,又怎么会如此重用于她?
燕叔不相信有这等事,于是便只剩下一个可能性,就是季慈在欺骗他。
至于为什么,燕叔也贴心地为季慈找好了理由。
她定然是为了不相助于他,才编造出来这般可笑的事情哄人。
“季大人,你可要想清楚了,你若是不答应,我可就真的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景国王上。”
此地距景国驻军甚至不到一日的马程,若是燕叔真的决心揭发季慈,从此时出去,明早说不定就能得到李稷对季慈的处置消息。
要是再换上一匹千里马,甚至能将时间提前到今日夜里也说不准。
燕叔笃定季慈是怕了。
季慈沉默看着他。
良久,将身侧的通道让出来,丝毫看不见半分凝重。
“燕叔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