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已经象绳索一样,套住了自己,张大嘴巴子曾经象根钉子,把她锁定在这儿:既无奈又欣然接受。她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,是性奴,却有甘愿的成分,不时之需,她有这个方面需求,但张氏后来能力不行了,让她厌倦,是李红旗替她拔了这颗生了锈的钉子,虽释然,也失落,寂寞象刷子刷她心缝,她舔巴嘴唇,少口滋味,心拧巴着。
邓世光打完电话,象泄了气的皮球,不仅蹦不起来,还瘫软在地,嵇秀梅的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,既不是无缘无故的威吓,也道出挣钱的艰难,他一屁股颓废坐在小板凳上,半天爬不起来:在这个家里,他的确是不行:无论是决策还是办事能力,远不及嵇秀梅,很多时候,哪怕是摇控指挥,他也愿意听从嵇氏之言,她处理起棘手问题或鸡毛蒜皮的事来,干净利索,从无拖泥带水之痕,依赖成了一种习惯。
日子水一样漫流,流过春夏秋冬,流过青涩,流过懵懂,流过腻,更流过衰老,在关键时间节点上,我们是遇人不淑,还是遇事不爽,有些事一蹴而就,是办妥了更是办砸,没有补救机会,有些事,因考虑太多,放纵而逝,深为遗憾,但更多事,是马马虎虎,虎头蛇尾,岁月经历了苍桑,我们不免会怀旧,更会拧捻自己的心。
明明知道错了,因时间差,或事情错位,却无法修正,这是做人做事的悲哀,回忆成了修补人情绪的添加剂。
嵇秀梅一度竟然力以劝嵇秀铃嫁给李红旗,一个十九岁,另一个十八岁,青春展扬,正在如树往上长,不曾考虑的事,却要被人提及。
“姐,你吃错药了吗?你究竟是怎么想的?你了解他多少?他又凭什么娶我?你是不是和他达成某种共识?”嵇秀铃有几分意外,她不想这么早把自己拴在一个男人身上,家庭沉重,让她望而却步。
“你这么想你姐?我只是觉得……至少作为一个选项来考虑!”
“也许会,也许不会!”嵇秀铃正处在青年青春样样红的年龄,既憧憬又排斥,既感遥远又感临界,一切都方兴未艾。
“姐,你露馅了”
“你放屁!他多大?我多大?我够当他妈的了!”
“你们见面有些频繁,解释不清!”
五月的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