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谁在哪里?”嵇秀梅警觉得叫起来,大意了,门没插,她仰起头,却看见一小孩被人推进来,她立刻坐直身子,“你怎么来啦?”她认出儿子,下意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“邓世光,你个狗东西,给老娘滚进来!”渐清的意识,装不下爆炸一样的愤怒。
嵇秀铃还在沉睡,叱咤之声,让她猛醒,她下意识看着被吓傻的孩子,知道姐为何盛怒。
“邓世光,你个狗东西!老娘的话你敢不听,当我是老驴放屁,是吧?”嵇秀梅边骂边穿衣服。
嵇秀铃睡不住了,只得无奈坐起,迅速穿衣服。
“孩子想你,我没办法不是?”邓世光哆哆嗦嗦,一脚门里,一脚门外。
“个狗东西,谁认你进来的?滚出去,我妹正穿衣服,狗眼往哪儿看?挖了喂狼!”
小孩子僵直在那儿,满眼骇然,全身发抖,“妈……妈妈……”直接扑过来。
盛怒的嵇氏,象遭雷击一样,摇晃几下,就跳到地上,半蹲着抱住年仅七岁叫小娃的儿子,他穿得破破烂烂,且头发庸长且肮脏卷曲,那一刻,她差不多是泪流满面,却丝毫没有哭声。
“姐,我到前面走走,你们---”顿了顿,“好声说话!”
“哎!”
嵇秀铃出去,邓世光耷拉个脑袋走进来,双手在互抠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“他说他想你!”
“滚一边去!你为何不能等栽完稻再来?当我说话是放屁?他一个小屁孩懂啥?回去,我没有路费给你!”小娃在母亲怀里瑟缩发抖,手在母亲耸起的乳上乱抓乱挠。
“我知道的!我备下了!”邓世光头。
“只给你在这儿两天,后天滚蛋!”
“好!好!”
李红旗虽醒,却不愿意动,他在床上怀念过往,像过山车一样,时跌时伏,象在锯牙上行走。
嵇秀铃却“咚咚”敲门,不急不缓。
“谁?”
“我!嵇秀铃!”
“你稍等!”他感到他此时如同许仙,和两条蛇缠绵在一起,李红旗拉开门,一脸茫然,“你找我有什么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