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忘强忍恶心一饮而尽。粘腻的茶汤滑过喉咙时,他险些当场呕吐。。
但转瞬间,一股暖流自丹田涌向四肢百骸,受损的经脉如同被温水包裹,疼痛顿时减轻大半。
唐忘泛着恶心,抹去嘴角残渣,向安凝抱拳致谢。
“现在,”唐忘终于开口问道,“可以解释为何要杀我了吧?”
安凝没有立即回答。
她缓步走向神龛,对着斧状石片三叩九拜,口中吟唱着古老咒文。
唐忘这才仔细看了一眼那块石片,却立即低下头来,那一瞬仿佛直视烈日,心中不由一凛,“这是何物?竟然蕴藏着强大的神力。”
随着吟唱声渐急,一层淡金色的光幕悄然笼罩整个厅堂。
半晌后,安凝停止吟唱。她拄着拐杖,胸口不停地急喘,刚才的祈祷似乎耗费了太多的精力。
“有神斧图腾的护佑,现在可以放心说话了。”她长舒一口气,声音里透着疲惫。
唐忘目光一凝, “有人在监视这里?是内鬼吗?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安凝摇摇头,缓步走向右侧的黑色木棺,“我千年大洪灾带来的不只是洪水,还有那些趁机逃出来的魔物。大多数会随着洪水退去而消亡,但也有的会鸠占鹊巢,藏入侥幸存活的生灵体内。”
棺盖被缓缓推开。
唐忘走近一看,只见棺中静静躺着一位约莫三十岁的女子。
那女子面容姣好,肤色红润,身着完整的兽皮服饰,身上同样穿着完整的兽皮,仿佛只是在里面暂时沉睡。
“这才是我的真身。”安凝的声音有些伤感。
她凝视着棺中人,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