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卿,如你所愿,跪安吧。”
真是久违的称呼了,薛衡芷喜极而泣,却不敢流出泪来,只是重重磕了一个头,回道:“妾多谢陛下圣恩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多年的安分,换来陛下一刻的心软,足够了,不亏……
长乐宫
何静姝听着繁霜的禀报,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,心中很是不平静。
“主子,咱们要去宣室殿求情吗?”
“怎么去,贤妃是大皇子的养母,本宫又算什么?既不是生母,也不是养母,若是此时去求情,难保不会成为出头的橼子,被陛下斥责。”
何静姝有些心烦,大皇子这次可真是走了一步烂棋啊。安生的做个富贵贤王不好吗?为何偏偏要去争那遥不可及的皇位。
谋害嫡子,可是重罪。
“可是主子,大皇子一向对长乐宫亲近,此时主子若是不出面,岂不是叫人说主子凉薄,奴婢听闻贤妃已经脱簪待罪,亲自去了宣室殿求情呢。”
“贤妃是大皇子的母妃,自然该去求情,本宫即便是想去求情,也师出无名,更何况若是贤妃都不能让陛下松口,本宫即便去了,又有什么用?”
“何为凉薄?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凉薄,不过是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,不知道疼罢了。”
何静姝几乎算是脱口而出,她费心笼络大皇子,不过是为了庇护何家,即便最初有几分真心,可在利益面前到底是不够看的。
即便是贤妃,若不是担着大皇子养母的名头 ,怕是也不会去宣室殿求情的吧。
在宫里生活的久了,便越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地位,至于入宫之初的心思单纯,早已不复存在的,毕竟在这宫里,太过单纯的人是活不久的……
“罢了,去打听打听,看贤妃出来了没有,看看陛下可有旨意下达,打听清楚了再来回禀本宫。”
呆愣了片刻,何静姝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抚摸着自己的脸,原来她早就活成了另一个样子。
或许她原本就是凉薄的本性,或许她是被宫中生活磋磨成了这样,可无论哪一点,都逃不开本性凉薄的事实。
这后宫里可是容不得行差踏错一步的,否则便是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