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惜年手上微顿,随后又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,是啊,陛下还不到四十,身子已经破败如同迟暮之年的老人一般,如何不心生感慨。
“说起来,孩子们也大了,是到了娶亲的年纪了,永安和永宁还小,倒是不急,倒是元睿与康儿不能再拖了,翻过年就十七了,孤总觉得他们还小,倒是忘记了这茬。”
“是啊,皇子们还小,一切还有劳陛下做主呢?陛下可不能不管,不过,三位皇子同年,陛下即便气恼大皇子年少不知事,
可也不能忘了大皇子啊,大皇子已经被圈禁,身边也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,贤妃已经故去,妾听说大皇子只留了一个奴才陪着,这光靠奴才们照顾着,总是不够贴心。”
李元睿做的事,她旁敲侧击,早已了解七八分,她不希望李元睿越走越错,便想着为大皇子做些什么,何况陛下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子,她不敢去赌,万一陛下一切尽在掌握,那等待李元睿的会是什么?
她想为他做的错事,多弥补些,心里也能好受些。
她并非是什么烂好人,不过是怕了,陛下留给她的恐惧深入骨髓,那洞察一切的眼睛,让她举步维艰,不敢多做什么,如今暗地里做的,已经是赌上了她的命。
而元睿对这一切一无所觉,她又不敢说的太明白况且即便她说,元睿也不会相信,她总想有个两全法,夹在中间左右为难,她只想护好这个孩子,其他的别无所求。
“自贤妃走后,元佑一直茹素,说要为贤妃守孝三年,孤不好拂了他一片心意,下次吧,这次就先为元睿和康儿挑着,你向来稳妥,这事便交由你去办吧,你办事,孤放心。”
果然,即便大皇子被圈禁,陛下也未曾放弃过他,怕是养性斋的一切,陛下都了如指掌,郑惜年心中了然,看吧,人怎能与天斗呢?
陛下的意思,不能违逆,陛下的眼睛,无处不在,她试图在反抗,一直在反抗,只是这条路让她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
“是妾考虑不周了,只想大皇子身边有个人陪着,让他不至于孤单,倒是忘了贤妃的事。”
“不怪你,是元佑这孩子执拗,随他去吧。”尧帝倒是看的分明,这个孩子,终究是误了他一生啊,是他这个父皇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