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如此,方能分散我军守备力量,寻得破城之机。此前金兵一直猛攻南城,按常理推断,他们定会再次选择南城。
但,也许金兵正是算准了这一点,打算佯攻南城,诱使咱们把兵力全集中在南城,好趁机从其他城门突破。所以末将一直在城头查看,看看能不能猜出金国皇帝的谋划。”
耶律光听了,心中暗自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故作疑惑地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会攻打东城?”
“末将不敢妄下定论。不过金兵已多次攻打南城,如今南城城墙结冰,攻城难度大增。我要是金国皇帝,绝不会再选南城。剩下的三城中,东城守备相对薄弱,末将放心不下,所以才来此驻守。” 耶律谢十面色凝重,活脱脱一副忧心战事的老将模样。
耶律光亦是一脸凝重,沉思许久,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,高声下令:“传令,换防!调南城兵马守备东城!”
“殿下,末将……” 耶律谢十欲言又止。
耶律光摆了摆手,大笑道:“谢十,你是孤一手提拔的心腹爱将,孤岂会信不过你?”
耶律谢十满脸感激之色。
“来,你我君臣同饮,这达鲁古城,绝不是你我的葬身之地!” 耶律光大笑开封,仰头猛灌一口。
而后,将酒坛随意递给耶律谢十。
耶律谢十接过酒坛,眼中满是纠结之色,身后亲兵频频使眼色提醒他不要喝这酒。可当耶律谢十抬眸,对上耶律光那毫无防备的眼神,心下一横,提起酒坛便喝了下去。
烈酒入喉,并无异样,耶律谢十心中稍安。
喝酒前,他早有盘算。虽说耶律光可能已对他起疑,但自己身后有一万精锐私兵,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。否则,军队一旦哗变,他耶律光也将万劫不复。况且,耶律光自己也喝了这酒,若再扭捏,只会更遭怀疑。
耶律谢十豪饮了数口,将酒坛递还给耶律光,而后两人一边谈论军情,一边饮酒,时而放声大笑,时而激昂陈词,任谁见了,都要赞一声好一对君臣相得。
两人说着走着,沿着城墙渐行渐远,都有了几分醉意,身后亲兵紧紧跟随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耶律光一手提着酒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