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谢十听了,酒意瞬间消散大半,刚要张嘴呼喊亲兵,却被耶律光不着痕迹地绊了一下,手上顺势用力一推,直接将他推下了城头。
此时风雪呼啸,天地一片昏暗,这一切在亲兵看来,就像是耶律谢十醉酒后失足跌落。而耶律光此刻的表现,更是让他们不知所措。
只见耶律光目眦欲裂,扒着城头声嘶力竭地呼喊耶律谢十的名字,状若癫狂。
亲兵们一时间慌了神,他们心中虽有疑虑,耶律谢十平日酒量尚可,不至于这点酒就醉成这样,更不可能醉得失足坠城。若说这其中没有耶律光的算计,他们打死也不信。
可此时,耶律光的亲兵已将他们团团围住,拉着他们就要出城营救耶律谢十,这让他们瞬间乱了阵脚。
他们身为亲兵,营救主子是分内之事,可这城头上的变故还未传到后军,这该如何是好。就在他们犹豫不决之际,耶律光的亲兵已裹挟着他们出了城墙。
待看到已然气绝的耶律谢十,亲兵们怒发冲冠,再顾不得许多,拔刀便砍向耶律光的亲兵。
恰在此时,安抚司总管匆匆奔上城头,瞧了眼城下已被绞杀殆尽的耶律谢十亲兵,朝耶律光沉声禀告:“主子,金兵已开始攻城,谍子来报,主攻在南城,佯攻在东城,与之前的情报一致。”
耶律光点了点头,看着死透的耶律谢十,冷冷说道:“传令全军,耶律谢十遭金军偷袭,壮烈殉国。”
“是!”
“那些耶律谢十的亲信都控制住了吗?” 耶律光看着城下汹涌而来的金兵,抄起身后长刀,沉声问道。
“二十九名中下层军官,按照计划,已全部被引到东城,咱们的人已经接管了耶律谢十的部队,此刻正在守卫南城。”
耶律光看着城下被金兵屠戮的自己的亲兵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:“让文司臣来接管东城防务,我去南城。”
“是!” 安抚司总管见耶律光朝南城奔去,不再多言,转身传令而去。
是夜,金主佯攻达鲁古城东北西三门,子时骤攻南城,其势之猛,过昔时数倍。
耶律光奋身先士卒,中矢者三,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