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一看,顿时大惊失色,原来抹胸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两寸,春光几泄。
谭花慌忙扯过衣襟遮掩,却听杨炯在耳畔低语:“姐姐这应承,比那琼浆玉液还醉人三分!”
正自纠缠间,忽听得车辕 “咯噔” 一声,原是碾着路上深坑。
谭花立足不稳,娇躯前倾,朱唇险些擦过杨炯喉结。杨炯哪肯放过这机会,扶在她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,便要低头噙住那抹嫣红。
偏生此时,远处传来 “咚——咚——” 打更声,月光透过晃动的鲛绡帘,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厢壁上,影影绰绰。
杨炯借着月色,瞧得真切:谭花睫毛轻颤,宛若受惊的蝶儿;唇上还沾着方才咬他留下的血渍,倒像是特意点的胭脂,愈发显得娇艳欲滴。
“侯爷,到谭府了。” 文竹的声音冷不丁从外头传来,惊得两人皆是一震。
谭花满脸飞红,用力推开杨炯,手忙脚乱系着衣带,一脚踹开车门便要下车。夜风卷着她身上的暖香扑进车厢,却扑不灭她耳尖那抹绯红。
杨炯不慌不忙整了整衣襟,弯腰拾她花落地金钗,在手中晃了晃,嬉皮笑脸道:“姐姐这金钗,权当定情信物,本侯先收着了!”
廊下灯笼昏黄,光影摇曳。
杨炯斜倚着车辕,目送那道绯色身影跌跌撞撞进了府门。方才揽着的软玉温香虽已散去,指尖却还留着余温。
夜色里,忽传来女子一声羞恼的啐骂,混着远处歌楼飘来的《诉衷情》,倒像是新填的词儿,唱的不知是哪家风流韵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