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连连叩首,额角血迹染红了青砖:“事关皇家秘辛,卑职实不敢言!”
“哼!” 李漟轻哼一声,自斟美酒一盏,神色淡然,“在本宫面前还耍这些小心思?既敢污蔑本宫,还有何不敢说的?趁早将背后人教你的话全抖搂出来,也好留个全尸。”
王隐听了,哪里还敢开口,只一个劲儿地磕头,额血飞溅,场面骇人。
李淑看热闹不嫌事大,眼波流转间笑意盈盈:“妹妹既已放话,你这遮遮掩掩的做派倒显得另有图谋。什么皇家秘闻,难不成我这妹妹肚里还能揣着个麒麟儿不成?”
这一番话如惊雷落地,王隐浑身剧震,惊恐地望向李淑,嘴唇翕动几番,终究只化作连串叩首,额间血迹在青砖上洇红一片。
满座学子见状,皆暗自心惊。瞧这王隐的反应,莫不是大公主一语中的?又或是她早已知情,故意推波助澜?无论如何,长公主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。
这般想着,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杨炯,那眼神里有惊诧、有愤怒、有疑惑,更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。
杨炯被盯得发毛,怒喝道:“都盯着我作甚?”
邹鲁冷笑一声,一步上前:“镇南侯好算计!七月初七便是你与宸公主大婚的日子,偏生这节骨眼上闹出这等风波!你要的是不是太多了些!”
李淑眼眶泛红,泪珠将落未落,嘴角却噙着戏谑:“谁说不是!不过本宫可是信任驸马的,你可别叫人看了笑话!”
杨炯狠狠剜她一眼,猛地揪起瘫在地上的王隐,寒声道:“你说长公主有孕?”
王隐吓得魂飞魄散,只晓得哭嚎:“侯爷饶命!饶命啊!”
杨炯怒不可遏,一拳砸在他面门:“饶你娘!”
“放肆!” 太后拍案而起。
杨炯充耳不闻,接连三拳下去,直打得王隐口鼻窜血,才将人狠狠掼在地上,周身戾气翻涌:“本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!若还装聋作哑,休怪我要你的命!”
王隐蜷成虾米,抖如筛糠:“我说!我说!前些日子长公主抱恙,卑职奉命看诊。初时脉象不过神疲气虚,便开了安神补气的方子。谁知三日后,公主遣人传召,说服药未见起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