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却只轻抬染着紫蔻的玉手,漫不经心道:“镇南侯让我来的。”
杨炯微蹙剑眉,瞧她斜挎藤箱、腕系红豆的模样,又想起她先前语出惊人,料定是精通医道之人。
心念电转间,已大步上前将人护在身后,冷笑道:“邹将军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动刀,莫不是心中有鬼?”
“侯爷休要血口喷人!” 邹鲁垂眸敛刀,神色冷峻,“此乃国宴重地,岂容闲杂人等放肆?”
杨炯逼近半步,压低声音道:“看在你我同袍之谊才给你留几分体面。若执意生事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邹鲁已攥紧刀柄,硬邦邦挤出四字:“食君之禄!”
杨炯正要回呛,忽觉掌心一阵酥麻。
回头望去,却见那女子眼波流转似笑非笑,眸中满是狡黠。
杨炯下意识松了手,低头见掌心通红如灼,整条手臂麻酥酥没了知觉,惊得后退半步:“你干什么?”
那女子仰起脸,眼波流转尽是得意:“好没良心的!你母亲央我来救场,倒把恩人当仇人了?惹恼了我,抬腿就走!”
“救场?救场你给我下毒?” 杨炯怒得要抓她手腕,却被手臂的酥麻掣肘,只得咬牙切齿。
女子往前半步,香风拂过,压低声音笑道:“瞧瞧你这面色黧黑,眼周乌青,脚步虚浮,气脉滞涩的模样,你肾虚!”
“胡说八道!”
“腰膝酸沉、阳气壅塞,分明是被人封了经脉,可气却不得入肾,小心以后成了懦夫!”
“一派胡言!”
“我能治。” 女子话音一转,挑眉正色道。
“女神医!”杨炯瞬间变了脸。
女子差点没笑出声,眼眸滴溜溜乱转,认真道:“先禁欲三个月!”
“你这是要我的命!” 杨炯沉声大骂。
女子掩唇轻笑,眼尾泛起盈盈笑意:“刚给你下的是阻阳散,这三个月呀,你就老老实实做个‘懦夫’吧!”
“你……你这庸医!” 杨炯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还未等他再发作,皇太后已按捺不住,冷声道:“镇南侯,你带这女子搅闹宴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