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炯见李漟行事总带着几分算计,心中早生厌烦,当下用力一推,冷着脸啐道:“李素心,休要再来招惹我!”
李漟凤目含威,见杨炯这般急于躲避,反倒激起她骨子里的执拗性子。她生得姿容俏丽,偏又带着十分英气,眼角那颗泪痣在烛火映照下,更添几分妩媚妖娆。
但见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纤足轻抬,绣鞋尖儿巧巧勾住杨炯脚踝,借着巧劲欺身上前。
杨炯冷不防被她这一勾,脚步踉跄,后腰重重撞在雕花栏杆上,只觉一阵生疼。
再定睛看时,李漟已跨坐在他腿上,那红色裙裾如流霞翻涌,将两人紧紧裹在一处,倒似一幅旖旎的画卷。
“阳事不举?” 李漟朱唇轻启,呵出的气息带着几分温热,指尖在杨炯脸颊上轻轻打转,另一只手却探入他衣襟,尖尖的指甲划过胸膛,故意使了几分狠劲,“今日我定要瞧个明白!”
杨炯顿时羞得面红耳赤,奋力挣扎起来,无奈那绣鞋如灵蛇般缠住他小腿,绣鞋上的绸缎贴着肌肤来回摩挲,直教他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酥麻。
恍惚间,杨炯忆起往昔在白虎观的那个夜晚,李漟总爱将绣鞋悄悄伸到他脚边,拿鞋尖轻戳他脚心。彼时只道是无心之举,如今细细想来,原来她早看透了自己心底的隐秘,这般撩拨,分明是有意为之,当真是要了他的命。
李漟见他闪躲,忽地后仰身子,将一双绣鞋踩上栏杆。赤色裙摆滑落,露出月白中衣包裹的小腿,线条紧实,如霜似雪。
她勾着脚尖将绣鞋轻轻一甩,绣鞋落地,叮咚作响。
“瞧你这怂样,怎么?你不是偏爱招惹女子吗?你躲什么?我不是公主?还是说我不好看?”李漟嗤笑一声,赤足踩着栏杆缓缓起身,身姿如杨柳扶风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,“这些年我请你喝的酒,都壮不得你的胆?”
杨炯喉结滚动,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抹莹白吸引。李漟的足踝纤细,脚趾圆润如玉,偏偏踩在他肩头时用了巧劲,既不疼也不轻,痒意顺着血脉直冲天灵盖。
“松开!”杨炯别过脸去,双手却被李漟死死压在栏杆上,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