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刘衡之碍于军衔低于人,不得不上前拱手,却是动作有些敷衍,不见弓腰低头的恭敬姿态。
“我就是武德将军,你此来有事?”
阮江月抬手,将凤翎将军的令牌以及靖安侯的将军令亮出来,“接父帅将令,命我前来接管东营,把印信和你的将军令都交出来。”
刘衡之以及诸多副将全都脸色陡变,面面相觑。
房柏直接冷冷道:“靖安侯管不了京城东西大营,你这个女娃子用两块令牌就想接管这里八万兵力,你是不是吃错了药?”
那刘衡之也很快回神,虽话说的不像房柏那样尖锐,但语气也很是不好:“凤翎将军,接管此处兵力需要陛下御笔亲书的圣旨。
你现在若只有两块令牌,请恕我不能从命。”
阮江月面无表情道:“今日太子列举殷家与皇后百余桩大罪,陛下正忙于此事无暇御笔亲书圣旨。
但确是口谕我前来接管此处,以免军中有殷家和皇后余党,见势不妙煽动军营中的士兵,引发兵祸。”
“你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房柏冷笑道:“东西大营素来军纪严明,只遵圣命行事,你只靠红口白舌就想让我等尊你号令?
你是不是在北境待得时间久了,习惯了你父亲那一套欺上瞒下,视军纪如无物的掌兵手法,就以为这京城也能容得你们父女想怎样就怎——”
啪!
他话未说完,只觉面前冷光一扫。
房柏连忙抬手去挡但还是晚了,他的脸上被抽了一记,皮肉颤动飞速肿了起来,连嘴角处都破皮冒血。
房柏回头去看,只见静默站立的阮江月不知何时手上握了一条九节鞭。
那乌沉沉的鞭尾,如今就垂在她的橙红衣裙一侧。
像是一边艳逸鲜花之中攀着一条毒蛇般,刺目的让人心中发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