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极大,空房也多。
阮江月选了一间靠近靠山王休息之处的房间,极不温柔地把腾冲丢到了床上,发出砰的一声巨响。
府上动静如此之大,靠山王也被惊动到。
此时他就在书房之中,派人传信阮江月过去问话。
阮江月探了探腾冲的呼吸和脉搏,感觉比先前更急促了些,不由微微蹙眉。
只不过她身上也无灵丹妙药,只能交代人把府上大夫请来给腾冲看看。
之后阮江月去见杨熠。
杨熠端坐长案之后,啪嗒一声丢下兵书,面无表情地看着阮江月:“怎么回事?”
阮江月就将情况说了。
自然,她不可能说自己换了深色衣服乘夜跑出去,还和魏行渊好好聊了聊,又去四盘湾溜达了一圈。
只说听到响动,从院中出来看到一个黑影,就跟着过去。
正好碰上那黑影和腾冲动手。
杨熠眯眼:“人抓到了?”
“抓到了,外头押着呢……和昨晚的人应该是同一波,事败想自尽,但被我拦下了,这个是他的兵器。”
阮江月将长剑提着送到靠山王面前案上。
那是黑衣人所用的剑。
靠山王目光垂落扫了一眼,“刃面上的细沟,这是南陈兵刃的制法。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
阮江月也扫去一眼,“这种兵刃在南陈的确十分常见,剑柄上的花纹也是南陈人士惯用的。”
“既然细节如此清晰,你还敢拿到本王面前来给我看?”
“我身正不怕影斜,为何不敢?”
阮江月抬眸直视杨熠:“如果我真的想在大靖做什么,为南陈争取所谓的时间和机会,那我一定做的比这更漂亮。
如今这个局,太拙劣了。”
靠山王的眼底闪过一抹激赏。
他原就欣赏阮江月女儿身,男儿志,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女儿,还说话如此沉稳铿锵,叫他这身为人父的,如何能不更加欢喜?
也便是他的女儿,才能如此优秀啊。
靠山王心底划过这样的得意,很快面容就冷下来:“你不要只会说漂亮话,证据全指向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