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一晚上折腾,此时东方已露鱼肚白。
颜珮听闻阮江月的吩咐,也着实是愣了下。
昨夜发生刺客之事,动静实在不小,颜珮就惊醒了。
自是第一时间去看望阮江月可否有事,结果发现房中空空,后来才知道,阮江月去腾冲院子救人。
后续到了靠山王书房,又去忙别的。
阮江月是主子,是公主。
她不回来,靠山王也没有别的话,颜珮做下官的,当然不敢跑过去追阮江月回来锁在这院子里。
是以只能惴惴不安地在院中等候。
然后就等到阮江月派地牢守卫前去传唤。
她过来时,旁敲侧击了几句,知道阮江月要审问刺客,因而也以为阮江月的吩咐是和审问刺客有关。
谁知却是这个。
颜珮不是很确定地问道:“公主,当真是要饮水,沐浴更衣?”
“你没有听错。”
阮江月看着天边,几片乌云遮蔽,却也有白色晨雾撕扯乌云漏出缝隙来,她不甚雅观地伸了个懒腰,活动筋骨。
“累了一整晚,也该好好休息休息,吃饱喝足才好办事。”
颜珮无话可说,顺意应下。
回到自己那院中,阮江月就洗漱更衣,用了早饭。
这时天色已经大亮。
阮江月对颜珮道:“整夜没睡,我实在疲惫,现在补补觉,你和其他几个动静小一点,别弄出太多声响。”
颜珮忙道:“公主放心,我们都懂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阮江月慢慢躺上床榻,在颜珮退出去之前又交代了一句:“要是卢将军或者王爷找我,喊我。
其余人就算了。”
颜珮认真应下,后撤出门,将门板轻轻关上。
阮江月手扶脑袋枕在脑后,双眸望着嫩黄帐顶,唇角勾起一抹幽幽的笑。
刺客是她动手留下命的。
出手是轻还是重她当然心里有数,明白那人说不出话,而且那种事败就幅服毒自尽的,绝不是一般级别的刺客。
而是死士。
对方派出死士,就是抱着有来无回的念头。
这种人嘴里又能挖出什么东西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