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气人的是,邢政屿是养子,她们只能和旁支站在一排,旁支里偏偏有个璀璨夺目的存在。
哪怕裴悠悠精心打扮,也变得黯然。
她气愤地小声跺一下脚。
还要眼睁睁看着骆槐的名字被写入邢家族谱,看着她跪在蒲团上,磕头,上香。
她们这些人像客人一样,看着主人家办事。
事办完还要鼓掌庆贺。
兄弟姐妹们依然管骆槐叫大嫂,小孩子叫大伯母,总之一切都和裴悠悠没关系。
不仅仅如此。
连回老宅坐桌吃饭,她和邢政屿也不在主桌!
裴悠悠味同嚼蜡。
骆槐坐在主桌,余光时不时瞥向一旁的邢彦诏,从滨江湾出来他就没怎么搭理过自己,跪拜上香的时候也是目视前方,这会只盯着饭菜,吃得还很香。
邢老太太看了一眼,饭后才拉着骆槐的手问:“跟彦诏吵架了?”
骆槐摇头:“没有。”
算不上吵架。
只是在生气,不肯搭理她。
邢老太太:“那是怎么了?我看他很关心你,你婆婆也来跟我说,彦诏整天没事干就围着你转,她想和你说会话都不行。”
还说亲儿子把亲妈当仇人一样防着。
弄丢又不是她这个当妈的错。
邢老太太也懒得搭理大儿媳,真是越活越糊涂,不知道大儿媳年轻那会儿的聪明劲去哪了。
想想都叹气。
“诏哥只是刚好有事找我。”骆槐不好说实话,只能用这么个蹩脚的借口。
邢老太太是聪明人,能不知道大儿媳是想找茬吗?
听骆槐没告状,也没说婆婆坏话,心里很满意。
两人心照不宣。
一旁的邢语柔则为母亲说话:“大哥真的太凶了,惹大哥不高兴,他一脚能把铁栏杆踢歪。”
“那你们惹他干什么?”邢老太太眯了眯眼睛,“他没主动招惹过你们吧?”
邢语柔一想还真是。
每次都是爸妈指责大哥,大哥才会凶回来。
“我……”她的眼睛略带茫然。
甩甩脑袋后又说,“大哥可以好好说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