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语柔说:“他眼神凶,我看见就害怕。”
“那是他自我保护,以及保护养大他的奶奶和那个弟弟的方式,不表现得不好惹,你让他怎么长大?长大以后变得唯唯诺诺吗?”
“旷奶奶也挺凶的。”
“一样的道理。”骆槐说,“奶奶还是个女人,一个人拖着个小孙子,她要是不凶,不仅祖孙都让人欺负,还有人乱说话,唾沫星子是会淹死人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邢老太太感慨一句,随后说,“你大哥是个孝顺孩子,回来了也没忘记祖孙两个,倒是政屿,他和林家夫妻好像没什么联系?”
骆槐默默竖起耳朵。
邢语柔说:“没有,就当初亲子鉴定出来后,二哥和林叔叔林阿姨见过一面,后面没有,二哥忙,和他们也没什么感情,爸妈说每个月按时给他们打赡养费就好了。”
“你二哥有这个能力,是该支付赡养费。”邢老太太说,“政屿这孩子还不错。”
“二哥当然好啦。”邢语柔笑着,带着点骄傲。
这样骄傲的神色骆槐经常在裴悠悠脸上看到,不过裴悠悠脸上的骄傲比邢语柔来得多,鼻孔能仰到天上去。
看向别人的眼神,都是俯视。
常常叫人比较舒服。
真论起来,邢语柔才是真正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,有富家千金的骄傲和小性子,又有豪门家族的教养。
只是少了点主见。
骆槐看着邢语柔笑,也跟着莞尔:“你大哥也好。”
“嗯……”邢语柔想到那天在大哥大嫂房门外听到的话,大哥心里是认她这个妹妹的,突然就没那么排斥了,“以后再看。”
邢老太太笑笑:“那要自己用心去看,好了,你们送我到这就行,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,骆槐上次来还没认真转过老宅呢,语柔带着走走。”
“好!”邢语柔挽着骆槐的手臂,转悠半个小时,裴悠悠说有事找,把人叫走。
也转完大半了,骆槐说下次再走,她打算回去等被爷爷叫走的邢彦诏。
没走两步,一个打扮漂亮的小姑娘跑过来。
是唐竹的小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