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渊端着一碗热茶,走到床边坐下,神色柔和的递给他,“阿璟想问的,我都可以说,但,不是现在。”
公孙璟神色复杂的看着彭渊,突然觉得彭渊好陌生,抓着彭渊的手,抖着声问:“阿渊,为何?”
“阿璟,有些事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彭渊垂着眼眸,声音低沉而沙哑,“瑞国公,他已经死了,跟我们没关系了!”彭渊顿了顿,似乎在组织语言。
“可你……”这样的表情,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,公孙璟捧着热水的手微微颤抖,热水在碗中晃出涟漪。公孙璟蹙着眉,并不接受彭渊这个解释。
彭渊叹了一口气,拿开他手中的茶杯,将人揽进怀里,“瑞国公是帝师府七公子的男妻,会被封为国公,是他为当今陛下出谋划策,以凡人之躯,问天求雨。能以男人的身份嫁进帝师府,是他垂涎人家帝师府的七公子,用命换来的一个名分。”
公孙璟诧异的看着彭渊,“阿渊为何知晓的如此清楚?”
“我不能说,但我想告诉阿璟的是,瑞国公能问天求雨靠的不是杀人祭天。他和这事没有任何关系!这些人为了得到他那般的成就,罔顾人伦,滥杀无辜。可他也不清白,是他亲手开启了魔盒,放出了人间的厉鬼。”
公孙璟他终于明白为何彭渊会如此愤怒,原来竟是这样么?
“我为何会失忆?是……和这件事有关吗?”公孙璟从彭渊的怀中退出,捧着彭渊的脸,直直的看向他。
彭渊看着公孙璟不敢开口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“阿璟别问,不能说。”
公孙璟不傻,彭渊不愿意说,那就是的确跟这事有关。可公孙璟没有记忆,所以他猜不到更多了。
他下意识的认为,也许彭渊是瑞国公的人,所以他是被牵连进这件事。那这一路来的行踪就有了解释,他一直觉得彭渊好像在躲着官差,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吗?
公孙璟沉默良久,突然起身走到窗边。寒风卷着雪粒拍在窗棂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他望着窗外混沌的天地,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阿渊,你昨日是不是早就知道镇北军的勾当?”
彭渊僵在原地,喉结滚动了两下。屋内的暖意与屋外的风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