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殿下说得没错,我们早就纠缠不清了,所以,你也要做众多豺狼虎豹中的一员,想要本宫的命?”
“娘娘,不是这样的,弘历本意只是想护着娘娘。”
年世兰撕开那最后一层利害的纸,语中满是质问,弘历退后了半步,脑中占有她的贪欲和守护她的理智砥砺纠缠着,心底不忍又泛起悲凉。
“娘娘,是弘历冒犯了。”
年世兰待他的恩情和庇护,是他在这深宫之中唯一感受过的温情。
一直以来他都揣着侥幸的心思不断地接近试探她,如今她身居高处不胜寒的位置,说四面楚歌都不为过,自己如何狠的下心逼迫她威胁她?
湖水广阔,一阵山风吹动树叶,传来似是波浪般此起彼伏窸窣的声音。
“四殿下,本宫可以走了吗?”
她似是累极,语中是浓浓倦意,那轻婉的声线惹得他心头一软。
弘历退后几步,颂芝挣脱了严禄的禁锢,依然不忘踩他一脚,焦急地上前扶起主子。
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你想玩儿命,能不能通知我?我也好准备一下后事啊?”
在年世兰掌掴弘历的时候,严禄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颂芝的嘴,但却没有多余的手捂住自己的嘴,他恨不得咬断舌头才堪堪收住自己被惊到要喊出的声儿。
“我通知不了你,我也是刚刚才做的决定。”
弘历定定地看着年世兰渐行渐远的身影,那戴着扳指的拇指轻轻拭去脸上的血渍,姿态是说不清的阴沉邪魅。
“什么决定?你你不会方才就想就地”
严禄望着眼前人疯魔的模样,想必这人能做出超出自己想象的事儿。
弘历满脸鄙夷不耐,伸脚踩在方才颂芝踩过的皮靴之上,痛得严禄拎起脚背揉搓着,满脸不解。
弘历转身回宫,嘴角却有一丝压不住的笑意。
他的娘娘当真是个蛇蝎美人,关键时候的示弱,便轻易叫自己心甘情愿地缴械了。
“娘娘,那四殿下如此无礼,此人不除,怕会拖累娘娘。”
想起方才的事,颂芝还久久惶然后怕不已,面色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