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只觉身后有熟悉温热的气息,暖暖地拂在她的脖颈间,一双暖热的脚绕上她微凉的双足,暖意袭来,莞贵人的泪仿佛更止不住了。
“脚还是那么凉,今日是朕语气不好,不哭了好不好。”
不知为何,胤禛此时的话中透着深深地疲倦,这一天天地自己心爱的女人个个哄不住,倒是比前朝的事还叫人烦扰。
莞贵人终于释怀再不别扭委屈,将脸埋进了胤禛怀中。
此时又觉自己当真可笑得很,那沾染了杜若香气的月色,和那想象中巴山夜雨里的孤独身影,从来都不是自己该去惦记的。
只有这个温软的怀抱,和皇上绵软如绸的安慰妥协声,才是最真实又触手可及的。
“娘娘,今日皇上既下令严惩蜀锦局,娘娘为何又不提果郡王失察之责呢?这四阿哥之言若为真,那莞贵人日后若势力渐起,娘娘不若以此威胁,也好叫她别成日狐媚,一个人霸着皇上。”
颂芝帮主子捏着肩,不禁疑惑为何事到临头,娘娘反而心软不怪责果郡王。
“此事果郡王虽有督办之责,但也不是他本分之事,哪怕牵连怪责到他头上,他大可分辩说自己不识得此花,皇上也只会轻罚。”
她顿了顿,比起果郡王针对的是自己,她更担心果郡王有意针对哥哥,此时绝非锱铢必较的时候,只要知道自己的敌人有哪些,目的都为何便不急日后堤防应对。
更何况今日弘历送给了自己如此大的秘闻,哪怕他暗中动作针对哥哥,果郡王就是连对手都谈不上了。
“那当真委屈了娘娘,这羞辱娘娘倒是白受了,奴婢当真替娘娘不平。”
颂芝见主子神情自若,虽不若皇上在时那般伤心委屈,还是不免生气。
“怎会呢,近来本宫接二连三被冤枉被欺辱,皇上都看在眼里,不然也不会日日来陪本宫了。只要皇上心里知道本宫委屈,那这些委屈本宫自然就不算白受。”
年世兰瞧着颂芝脸色一松,灿烂而笑,想必她定是认为自己的委屈是为了换取皇上的爱怜。
只有她知道,自己受的委屈越多,皇上对待哥哥对待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