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人所言非虚,红梅零落,可小王倒觉春光烂漫,春花渐次盛放更叫人期待。”
那身影修长似有一种清奇之气,莞贵人眼底的惊异只一瞬便转而清润了起来。
“王爷一向崇论宏议,心思奇绝,受教了。”
“若说小王心思奇绝,那贵人一向是心思通透,所谓‘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凉风冬有雪’,四季轮换也各有千秋,何必纠结哪一季最是心头好,当下才是好的时节。”
莞贵人含着轻浅笑意一时静默着,此时一阵春风拂面,落花簌簌只觉那细微轻响叫人愉悦。
只是随风而来的不但有丝缕花香,还夹杂着附近宫人的低语和窸窣的动静。
“这贪财好赌的刘畚着实死的不冤枉,仗着自己有几分医术,便从几个主子娘娘那得了不少好处。竟然仗着襄嫔娘娘的势竟然不还钱。”
“可不是吗,咱们为了求他弄点药,给了他多少钱,竟是求来一堆发霉虫咬的烂药材!也不怪他被人谋财害命!该!”
“嘘我听说那沈贵人的药也被他调换了卖钱,而且我听说他收了年妃的银子,还胆敢动年妃的药!”
莞贵人手中丝帕一松,脚下一软,幸而被槿汐与果郡王搀扶了一把,几人相视意会便悄然退出了倚梅园。
“襄嫔娘娘,如今既然江城主理时疫,且年妃虽解禁,但因她身患疫病还需静养,若您真心忌惮沈贵人,不如将那温太医也”
襄嫔因为年妃亲口指派了温实初给沈贵人瞧病,扰了她暗害沈贵人的计划,便在宫里发泄了一通。
音袖不解,如今他们主子可是宫中最风光的女人,除了后宫妃嫔人情往来给襄嫔送了许多贵重之物,就连外头一众大小官员家眷都悄悄递了东西奉承。
既然娘娘能悄无声息了结了刘畚,那料理一个温太医自然也不是难事。
“你懂什么?若那温实初当真能如刘畚般料理了,本宫还需如此激愤吗?刘畚贪财好赌,即便死于非命,查出真相不过是他赢了巨款被人盯上谋财害命,一切都说的过。可那温实初出身太医世家,为人正直,若照顾沈贵人的太医接连遇害岂不是平白招袭嫌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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