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那既然不能将他处理了,那既然江城太医主理时疫,随意寻个由头调走温太医也好方便行事。”
襄嫔白了一眼傻愣的音袖,似是无奈冷笑:
“那温实初是年妃亲口指派,还扬言若温实初治不好沈贵人,便要温实初抵命。即便眼下能调走温实初,年妃下了如此军令状,又有谁敢提着脑袋接下这差事。最重要的如今皇上虽还未有旨意,但前朝大臣竟然为年世兰请封贵妃之位!想必日后最不齐也是复华妃之位!”
说到此处,襄嫔只觉胸中的嫉妒不甘如烈火炙烤般。
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得了药方为皇上解困的人;明明年妃差点就要因为时疫死去,如今怕是又要爬在自己头上欺压自己了。
想到年世兰一贯倨傲凌辱自己的情景,她又将方才拿起的茶盏掷了出去,那碎片崩裂的凌厉锋锐如同襄嫔此刻的神情。
而内室之中的温宜,正玩着端妃送来的几个面人,被这忽然的响动惊吓,手中面人摔坏在地。
她皱着眉头又委屈又害怕,转脸只下意识地悄声唤襄嫔。
“额娘,面人,面人”
她怯怯地瞧着面目狰狞阴沉的额娘,此刻只觉她陌生地叫人害怕,不待说完便“哇”地哭喊了起来。
“面人坏了丢了便是,哭什么哭,将公主带出去玩吧。”
襄嫔耐着性子走近,发现只是面人的手脚掉了下来,温宜却哭嚎地厉害更叫她心底烦乱不耐。
瞧着一众乳母奴才乱哄哄地出了殿,襄嫔这下才定了定心神,转头想叫音袖却发觉殿内早已无人,音袖早已抱着温宜出去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