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襄嫔一件件落空,她虽眼下风光,但若不能除去阻碍隐患,这风光能撑几时?
她心中激愤,口气不免冷硬森然:
“真是废物!不如同你弟弟一般躺在床上等死算了!”
“娘娘饶命,是微臣处事不周,不如微臣暗中做些手脚”
“愚蠢,先不说你的医术是否能瞒过温实初,眼下还有一个莞贵人守着,恐怕他们早已起了警觉,罢了,你先做好你的份内之事吧。”
襄嫔阖上双眼,接连的失手,她察觉手中竟然没有得力的人手,一时只觉深深的疲倦。
瞧着快宵禁了,她拢了拢斗篷走出临时分拨议事的大殿,外头的春雨不止,手中的暖手炉早已冷却,转脸瞥一眼音袖,她却浑然不知自己的意图,竟然撑着一柄油纸伞等着自己踏入雨幕。
“襄嫔娘娘,小的肃喜恭候娘娘。”
襄嫔的脸色冷然隐忍着怒意,循声望去,外头的肃喜冒雨领着轿夫抬着轿子走到近前。
他含笑低头躬着细瘦的脊背,那三山帽的流苏早被细雨浸透,听他殷勤谄媚道:
“襄嫔娘娘,雨夜湿冷,您操劳辛苦,小的特意为娘娘传来轿辇送娘娘回宫。”
“嗯!你这奴才不愧是端妃姐姐调教的,是个知恩图报有眼力见的,本宫自有赏赐。”
襄嫔心头的恼怒随着一声轻笑也消散了,她伸手搭在肃喜伸出的手臂之上,坐入了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