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的哨音划破寂静的清晨,刹那间,暗影里悄然闪出数名黑衣斥候,单膝跪地: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吕雯收回银哨,目光如炬:“尔等随我归汉,也已有段时日了。如今,有桩隐秘差事需诸位出手。”
说着,她抬手指向车队消失的方向,语气愈发森冷:“紧盯方才出城的马车,但有异动,不必请示,即刻格杀!”
待黑衣斥候领命离去,吕雯握紧掌中的银哨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:“李氏啊李氏,我本已动了恻隐之心,欲留你母子二人一条活路…
可汝千不该万不该触及我之逆鳞啊!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,竟全然不知感激!夫君或许听不出你那句‘记住今日之事’背后的威胁之意,亦或许根本就不在意……但我吕雯绝不容你兴风作浪!”
与此同时,太极殿后的偏殿内,杨再兴正就着烛火查看地图。张虎推门而入,怀中抱着个朱漆匣子:“姐夫,此乃在御书房找到的,看这封泥像是……”
“先搁着。”杨再兴指腹划过地图上的“东莱”二字,忽然皱眉,“延皓,你可曾听过‘铜雀台密档’?”
张虎略作沉吟道:“未曾听闻!只是曾听父亲说过,曹操当年在铜雀台藏了些……见不得人的东西。莫非……”
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陈天琪浑身是汗地撞开门:“大将军!刚接到急报——许昌守将王凌昨夜暴毙,其子王广紧闭城门,不许任何人出入!”
杨再兴猛地站起,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地图上,好似一柄出鞘利剑:“这王广是要复叛不成?传我将令:命张渊率飞影骑即刻开拔,前往延津坐镇;姜维、关凤领军绕道白马津,断其粮道;天琪,你随我带背嵬军直插许昌!”
“可是邺城尚未安定……”张虎面露忧色。
“等不得了。邺城便暂时交由你与幼节镇守吧!”杨再兴抓起案上的朱漆匣子揣进怀里。
刚走到门口,他忽然回头望向曹植遗体停放的方向:“告诉负责下葬的军吏,在墓碑刻上‘魏陈思王曹子建之墓’——毕竟……”杨再兴声音渐低,“他也算是个值得敬重的对手。”
此时的许昌城楼上,王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