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来哪怕严家要株连九族,也丝毫与他不相干了!
“想来陆阶这些年来最渴望的,莫过如此吧!”
“这陆阶实为可恨!”
老太太颤抖着枯槁的双手怒道。
“他自然可恨,他自然也恨严家,但陆珈为何看上去比他更恨我们?”严颂喃喃道,“她每一步都提前想好了对策,仿如既已出手,根本就不做空手而归的打算!”
“陆璎嫁入了严家,哪怕死了也得是我们严家的鬼!既然是她害死了杜氏,那就让她偿命!”
“可陆珈目的只在借着这桩罪跟严家脱离关系,陆璎就算是死了,她只怕也会把她的尸体接到公堂之上换取这份官府盖印的文书!”
老太太闻言也跌坐了下来。
严家谋害陆阶的夫人,放在从前,他们完全有能力摆平,甚至根本算不得什么事,不然的话,他们当初又怎会生出这样的计策呢?
可如今他们已四面楚歌!
柳家倒了!
严述死了!
高洪也死了!
还有靳家也已经叛变!
和严家最为亲近的十三个人,如今也正在受着严颂的查办!
因为不得不查办这批人,还有一些人也暗中在动摇。
这就如同抽调了基底的一块砖,无数块砖跟着垮塌,整座大厦已呈倒坠之势!
哪怕之前他们已经不相信陆阶,也只是防备而已。
十多年过去,当初那个无力抗拒被硬塞了一个蒋氏当填房的文士,已经成为了朝堂的中流砥柱。
严颂完全没有想过彻底与他分割,陆阶在朝上的地位和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不可小觑,何况他还有过人的心机城府,对严家的过往不算了如指掌,也至少有深入!
这样的人哪怕不用,不到万不得已之时,也绝对不能为敌!
严颂以为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便可得各相安无事的结果,岂料在严家人面前顺服了十多年的陆阶,竟然会如此迅猛地亮起锋芒!
“养虎为患啊!”
他抓起了手帕的砚台砸下地。
……
陆珈算的一点不错,家丁从严家私宅到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