漏刻滴到半个时辰还差一点,墨迹还未曾十分干透的两份和离书就已经送呈回来了。
陆珈接在手上,确认无误之后放到了公案之上:“烦请大人们都给落个见证。”
案后三人相视一眼,轮流掏出印来在上面盖了个戳。
这样的一份文书,原本有其中一个印已经足够。
如今有了三个证,便是天王老子过来都不能说陆家人跟严家有关系了!
她拿了一份转交给陆阶,另一份推向严梁:“章程都齐了,择日不如撞日,我这就要登门接人。
“严公子带个路吧!”
严梁拿起这份文书刷地撕成两半,又化成碎片扬向了半空,然后飞身上马,朝着街头疾驰而去!
陆阶向刑部侍郎们拱手:“黎兄今夜操劳了!”
刑部侍郎站起身来:“陆兄不必客气,既有这等大案,自然不该懈怠。我等这里还有些事未完,陆兄有事请便。”
说着他捋须看向了人群之后站着的几位瑟瑟发抖的官员,——先前严梁出来之后,自然这几位也跟着走出来了。
一看这样的阵仗,走了回头也要被传到上司跟前追责,顿时进退两难,只能就此缩在了人群后。
刑部尚书这几位又岂是眼盲心瞎之辈?
一面看着陆珈与严梁交锋,另一面却并没有耽误留意到这三人。
如今胜负已决,被请过来私设公堂的他们,自然也该有个说法了。
此种情形之下,到底陆阶才更有身份资格留下来陪同料理首尾,陆珈还要赶去严家完成最后一项使命,把陆璎接回来,便在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,转身跟沈轻舟上了马车,带着人追着严梁脚步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