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何晨光远去后,梁松拖着沉重的步伐,缓缓走向医务室所在的大楼。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,那刺鼻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,让他的头脑微微一震。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,显得格外寂寥。
终于,他在走廊里找了张长椅坐下。刚一坐下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重重地瘫倒在椅背上。他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,疲惫感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这时,他才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胳膊,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袭来,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。这才发现自己胳膊上不知何时有道口子,鲜血正慢慢渗出,洇湿了衣袖。那道伤口虽然不深,但却让他的胳膊隐隐作痛。
一位年轻的护士一直在留意着梁松的一举一动,看到他的异样,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快步走过来。她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,手里拿着急救箱,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消毒药品和包扎用品。她走到梁松身边,轻声说道:“梁队长,您受伤了,我给您包扎一下吧。”
梁松抬起头,看了看护士,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。他摆了摆手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不用了,小伤,不碍事。”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,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。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哨所,想起了何晨光受伤时那痛苦的表情,心中满是担忧;想起那些成功获救的村民,他们重获自由的喜悦让他感到欣慰;又想起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,他们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,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悲痛和愧疚。
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梁松的脸上,暖烘烘的,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。他微微眯起眼睛,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。恍惚间,他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。
他走进洗漱间,屋内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,仿佛还残留着他疲惫与伤痛的味道。他伸手拧开水龙头,“哗哗” 的流水声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,打破了长久的寂静。水流从水龙头中喷涌而出,撞击在水槽上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