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 他在心中默默数着,每一个俯卧撑都像是在向自己的内心发起挑战。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,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决心。随着数量的增加,他的身体越来越疲惫,手臂也越来越沉重,但他的意志却愈发坚定。
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,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汗水滴落的声音。
第二天一早,梁松早早起身。昨夜的两百个俯卧撑并没有消解他心中的郁结,反而让那股想要变强的渴望愈发强烈。他简单洗漱后,便朝着靶场的方向走去,脚步坚定而急促,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追赶自己的路上。
靶场空荡荡的,只有零星的露水在草叶上闪烁,折射出微弱的光。梁松从装备架上取下步枪,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。枪身的每一道纹路、每一处棱角,他都再熟悉不过,此刻却像是重新认识般,用手掌细细摩挲。五个弹匣整齐排列在身旁的长凳上,在晨光中泛着冷峻的金属光泽,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较量。
第一发子弹上膛,“咔嚓” 声在寂静的靶场格外清晰。梁松深吸一口气,将枪托稳稳抵住肩膀,右眼透过瞄准镜锁定百米外的靶心。这一刻,他的世界只剩下准星与目标,昨夜的自责、战斗的惊险,都被隔绝在外。扣动扳机的瞬间,枪口喷出的火舌照亮了他紧绷的侧脸,巨大的后坐力如猛虎扑来,重重撞在肩膀上。
随着枪声此起彼伏,梁松沉浸在射击的节奏中。每一次击发,肩膀都承受着剧烈的震动,仿佛要被震散架一般,麻意从肩膀蔓延至指尖。但他咬着牙,不断调整姿势,力求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。汗水顺着鬓角滑落,模糊了视线,他也只是匆匆用衣袖一抹,便又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下一次射击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旁的弹匣渐渐见底。而远处山坡上,原本安静觅食的野兔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四散奔逃。
从靶场归来的路上,梁松的肩膀还残留着射击后的酸麻,右手不自觉地揉着发僵的脖颈。远处传来卡车的轰鸣声,他抬眼望去,只见后勤班的战士们正围着一辆军用卡车忙碌,迷彩服在阳光下蒸腾着汗气,一箱箱物资堆得小山似的。
“梁队!来帮忙搭把手?” 后勤